蕭承冀一隻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身高八尺有餘,京城年輕一輩兒的權貴之中就沒有比他身高體型更強悍的。
顏諭從小就體弱多病,身子荏弱得不行,他看起來一隻手就能把她給捏碎,把她拉到他身上之後,兩人身形差距尤為明顯。
蕭承冀雖在下方,但他氣場讓人心生畏懼,語氣更是冷冽:“我什麼時候允許你碰我了?”
對蕭承冀來說,顏諭實在太氣人,從那天見她第一麵起,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她給活活捏死。
顏諭呆呆的看著他:“那你不讓我碰你,為什麼還要把我拉到你身上坐著?”
蕭承冀突然鬆手,眼睛閉上了:“下去!本王要睡覺!”
顏諭“哦”了一聲,從他身上下來。
她去倒了兩杯酒:“殿下,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蕭承冀眼睛睜開:“你就是這麼聽話的?”
顏諭也有些無措,還有些委屈。
她之前聽江氏說秦王不是好相處的男人,可她之前想著,隻要自己事事都按著規矩走,這人挑不出自己的錯誤,也就不會有矛盾。
可她沒想到,秦王竟然這麼討厭自己,無論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錯的。
蕭承冀走到了她的麵前,接過她手中這杯酒,和她挽手喝了下去。
房中燭火跳躍,手臂粗的紅燭才燃了那麼一半,燭淚就不住的往下滴落。
蕭承冀又看了顏諭一眼,抬手滅了燭火,把她按到了床上。
次日蕭承冀冷著一張臉醒來。
昨天晚上顏諭是第一次,她疼得不行,怎麼都容不下他。
蕭承冀從前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勉勉強強和她圓了一次房,把新娘子給弄暈了過去。
蕭承冀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天底下竟然有這麼柔弱的女人,偏偏這樣的女人還是他蕭承冀的王妃!
他換了衣服從顏諭房裡出來。
外頭的嬤嬤們一個個笑容滿麵:“殿下起來了?王妃是不是也醒了?我們伺候王妃梳洗,讓她進宮請安。”
“不必。”蕭承冀淡淡的道,“她身體不舒服,讓她睡。”
皇帝那邊不在意這樣的禮數。
至於皇後和太後那邊——顏諭既然嫁給了他,就算她的禮數再周全表現得再好,這兩人該怎麼刁難陷害顏諭還是怎麼刁難陷害。
既然如此,又何必拖著受傷的身子進宮去受苦。
倒不如一開始就擺爛,顏諭在王府裡睡得自在,讓那兩人在後宮裡生悶氣去吧。
就算出了事情也有他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