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上氣場強勢,且這種氣場並不給人多正麵的感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冷冷掃過來的時候,嚇得人想給他跪下。
他就不是那種溫文爾雅好接近的公子哥兒,跟著顏諭過來的幾個丫鬟婆子,沒有一個不害怕她的。
凝夏趕緊給顏諭把衣服和上,行了一禮之後便端著針線筐出去了。
顏諭從床上下來,對著蕭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怎麼過來了?”
蕭承冀語氣冷淡:“順路經過,看你是不是還在睡懶覺。”
顏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麼一會兒,從此便給夫君留了個愛睡懶覺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麼地方申。
但有句話蕭承冀說得不錯。
兩人不熟。
說實話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認識的第二天。
顏諭猜不透這位殿下的脾氣,絞儘腦汁的想了想:“今天幾位侍妾要給我請安,我沒有讓她們進來。不知道殿下喜歡哪一個?以後我多多關照一下。”
顏諭說的多多關照那是真關照。
隻要不作妖作到她的頭上來,她這點容人的度量還是有的。
然而蕭承冀卻誤會了。
他這幾年主掌刑部,手段強硬說一不二,要是蕭承冀說多關照關照什麼人或者什麼案子,這些人絕對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顏諭一番,沒想到她醋性這麼大,自己喜歡哪個,她就要把哪個殺了。
蕭承冀懶得去殺這些女人,但顏諭想動她們,他也不會阻攔。
“都喜歡。”
顏諭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秦王竟然是這樣一個花心大蘿卜。
難怪和她不熟,還要按著她圓房。
蕭承冀步步上前,他個頭極高,給人的壓迫感太強,顏諭被他嚇得後退了兩步,還沒有退到底,就被蕭承冀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蕭承冀狹長淩厲的眸子看著她:“溫大小姐,怎麼?不會伺候你夫君更衣?”
顏諭“哦”了一聲,去脫了他的外袍搭在旁邊,接著又去解他腰間的衣帶。
她是真沒有伺候過人,蕭承冀腰上係的是犀角做的,帶鉤也是犀角雕的獅頭,她一時間真不知道怎麼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擺弄了半天。
蕭承冀低頭看她,顏諭身上一股子香氣,說不清楚是什麼香。
他猜想她為了勾引自己,應該弄來了什麼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這麼些年,不可能這麼沒定力。
而顏諭是真好奇,為什麼這個帶鉤就拿不下來呢?
蕭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顏諭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