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勾引得總到她這裡來。
可是,蕭承冀覺著自己還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他多年來一心隻在朝廷上麵,完全沒有戀愛的意願,心思完全不在此處。
蕭承冀耳根莫名有些泛紅:“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起床了。”
一直賴在床上總不像話,再不起床的話,說不定外頭的丫鬟會懷疑他們大白天的還在做些什麼。
顏諭起不來,今天是真起不來,身子總覺著有點沉重。
而且一早上也沒有什麼胃口,完全不想吃東西,還想再眯一會兒。
她把臉又埋在了被子裡:“殿下,你一個人去吃吧,我再睡個回籠覺。”
蕭承冀心情不錯,自己起來換了身衣服,讓丫鬟進來送水。
顏諭一直到了中午才起來,叫了兩個管事的嬤嬤問了問府上事務,稍微吃了些東西,這才知曉馬家那位小姐吞金沒了。
顏諭握著茶盞的手指頓了頓。
她其實還記著中秋那天見到馬小姐的情形,馬小姐和顏諭年歲相當,生得活潑俏麗,說話時聲音脆生生的,好幾次妙語連珠,不僅將太後給逗笑了,把她們在場的這些人也給逗笑了。
但這麼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她低頭喝了一口水,或許自己哪天棋著不慎或者走錯了一步路,也會瞬間踏入無儘的深淵然後消失吧。
這件事情卻不會隨著馬家小姐的去世落下帷幕,反而給混混沌沌的朝局撕開了一個口子。
皇帝暴怒不已,當場就要自己的親信太監去查。
但事情是發生在太後的宮裡,查出來的是真是假已經很難分辨了。
眾所周知太後對她宮裡的人員把控很嚴格,這些人就算是聽外人的,那個外人也隻能是皇後。
所以皇帝查出來的消息和外界傳出來的基本上是一樣的。
馬小姐貪慕富貴,鋌而走險勾引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年紀輕輕還未娶妻,哪兒能受得住這種誘惑?於是馬小姐順利的就爬上了七皇子的床,誘惑七皇子和她苟合。
太後宮裡那邊的大小宮女太監,無論哪個給出來的口供都是這樣。
七皇子說是病了,在太後宮裡頭養病,皇帝傳喚七皇子數次,太後都沒有把他給放出來。
古光亮膽戰心驚,垂頭屏氣站在了一旁,什麼話都不敢說,直到秦王殿下從外頭進來,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承冀身著蟒袍金帶,明顯心情不錯,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皇帝之後行了一禮。
皇帝看到蕭承冀之後,臉色緩和了許多:“鉞兒,你過來了。馬家之事,你怎麼看?”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蕭承冀淡淡的道,“《魏律》規定,強奸罪者絞,現在就該把老七從太後宮裡抓去刑部審問。”
建興帝臉色變了又變:“胡鬨!你這是想要你皇祖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