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冬忙上來給顏諭接了披風,端了溫水來給她擦臉擦手。
顏諭看向蕭承冀:“殿下摔著哪裡了?太醫怎麼說?”
蕭承冀擦了擦手:“沒有太大事情。”
顏諭可不相信,從馬背上摔下來,怎麼可能沒有太大的事情?
她從前在邵家的時候便經常聽外祖母說,哪家的公子騎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直接摔死啦,或者哪個小孩學騎馬被摔傻啦,那些馬好好的,人從上麵摔下來還非死即殘,這回蕭承冀騎的馬腿都斷了,顏諭真擔心他出什麼大事。
蕭承冀道:“頭有點痛。”
顏諭趕緊扶著他坐下來,他站著的時候顏諭是真看不到他的頭,她幫忙摘下蕭承冀的發冠,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想著有時候腦袋受傷是裡麵的事情,不是外麵能看出來的。
顏諭有些擔心:“哪裡?腦袋?殿下,您不會被摔失憶吧?腦袋被摔出問題就不好了。”
本來就猜不透他的心思,要是腦子再有什麼情況,更理解不了他每天在想什麼。
蕭承冀臉色一黑,反手握住了顏諭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顏諭,你是不是故意的?”
顏諭搖了搖頭。
她就乖乖在蕭承冀的腿上坐著,搖頭的時候發間珍珠流蘇輕輕晃動。
蕭承冀喉結滾動,聲音有些喑啞:“從本王腿上下來。”
顏諭“哦”了一聲,就要從他懷裡跳下來,蕭承冀大手按住了她的腰:“你這兩天都忙什麼?”
她被按著下不來,隻能繼續坐他腿上,把這些天府上各種各樣的事情和他交代了一通。
蕭承冀現在其實沒有心思聽她在說些什麼。
顏諭彙報完了工作之後,小小的掙紮了一下:“那我能下來了吧?既然這邊沒有什麼事情,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今晚雪會越下越大,明天回不去。”蕭承冀道,“你先去睡,等雪化了再走。”
顏諭道:“殿下晚上要不要吃些宵夜?”
蕭承冀晚宴的時候基本沒有吃什麼東西,隻喝了幾杯酒,顏諭這麼一說,他才覺得確實有點餓了。
顏諭趕緊去吩咐嬤嬤去準備點吃的,今個兒天冷,再熱一壺酒來暖暖身子。
廚房很快就送上了蘑菇木耳鮮肉餡兒的餛飩,火腿鮮筍湯、桂花魚翅和豆沙雪乳卷,並熱了一壺瀛玉酒。
顏諭吃了一塊豆沙卷,裡麵倒沒有加太多的蜂蜜,嘗起來淡淡的甜,並不會覺著太膩。
她順帶說了一下田侍妾的事情。
之前府上的事情,顏諭不知道如何,也不想費心思了解,但田侍妾畢竟是蕭承冀的人,她還是要給蕭承冀交代一下,免得他以後以為是顏諭容不下人。
蕭承冀倒沒有覺得意外。
鄭太後心狠手辣慣了,手底下的人一旦忤逆了她的心思,有了自個兒的想法,基本上都會被她除去。
田侍妾倒是按著她的心思來的,但她乾的事兒讓鄭太後當眾失了顏麵,被處死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