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嘉善回來,這兩名侍妾哭哭啼啼的到了蕭嘉善的跟前,還給蕭嘉善看她們臉上的巴掌印。
蕭嘉善胸口一陣惱怒,摔砸了書房幾件東西。
石良趕緊勸他不要動怒:“殿下,國公爺明天邀請您過去吃飯,您早早歇了吧,千萬不要動怒。”
蕭嘉善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鄭參設宴招待自己是假,讓他和表妹見上一麵是真。
對於這個表妹,蕭嘉善真提不起興趣,但還是去見。
他想了想:“昨天見了秦王妃,她都和你說了什麼?”
石良把原話都複述了一遍。
蕭嘉善心頭就像壓了幾塊石頭,沉甸甸的:“她……她有沒有問候我,有沒有打聽我的情況?”
石良低著頭,一言不發。
蕭嘉善苦笑一聲:“她一定是恨透了我。當初有多喜歡我,現在就有多恨我。”
石良知道自家主子一直揣測秦王妃是傾心於他的。
可是……石良真看不出來秦王妃有這個意思,對方言語裡似乎沒在意過自家主子。
在石良的眼裡,秦王妃就不像是什麼真人兒,更像是一朵牡丹花,一幅美人兒畫,僅僅是漂亮就夠了,就不該牽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一朵花,一幅畫,又能有什麼情愫呢?誰聽說過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喜歡什麼人了?
秦王妃是遙不可及的,溫柔嬌美且荏弱。
眼前這位五皇子卻像得了什麼癔症似的。
次日蕭嘉善帶著七皇子蕭其睿一起去了英國公府上。
蕭其睿看出蕭嘉善這些天魂不守舍的。
他還打聽到蕭嘉善想和蕭承冀套近乎,要去蕭承冀府上做客,但蕭承冀沒理會他。
蕭其睿笑著道:“五哥,你知道嗎?三哥這些天整天在內閣,據說他特彆忙。咱們三嫂那樣一個美人兒,整天都沒人去陪。”
蕭嘉善沒說話。
這回見了鄭參,蕭嘉善規矩多了,再也不敢說什麼“我是皇子你是大臣,君臣有彆,你沒資格管我”這樣的傻話了。
蕭嘉善的舅舅鄭舒也回了京城,其實蕭嘉善和鄭舒這個舅舅的關係相對更近一點點。
幾個人坐下來說說話,趁著蕭其睿出去的當兒,鄭舒把蕭嘉善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五皇子,你怎麼敢那樣和你外祖父說話?你傻了是不是?你母後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
蕭嘉善低著頭一聲不吭。
鄭舒被他氣得胡子亂飛。
舅甥倆正說著,這時候外頭的人過來傳話:“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鄭舒恨不得把這個多嘴多舌的下人踹出去:“怎麼了?”
“夫人今天出門禮佛,在寺廟裡遇見了嫻儀公主和秦王妃,雙方起了口角衝突。”那名下人膽戰心驚的道,“咱們夫人一時間氣不過,對秦王妃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