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霍哈讓這姑娘騎他頭上,馱著她回去吧?
這名舞女叫醉煙,醉煙看蕭承冀態度冷淡,盈盈跪下行了一禮,神色楚楚可憐:“奴婢也會騎馬,騎馬跟在後麵就行。”
蕭承冀沒這憐香惜玉的心思,不耐煩的讓她滾了出來。
他還不知道怎麼給顏諭交代,總不能在路上把人給掐死,真能掐死倒是省事了。
等到了王府,蕭承冀讓霍哈隨便找個院子將人塞進去,今天晚上也不用再整派丫鬟伺候,讓她先自生自滅去吧。
這件事情先彆聲張不告訴王妃,他想著過兩天等皇帝心情好了,他再和皇帝說一聲,把這個人打發走。
吩咐過後蕭承冀便去了萬福苑。
顏諭這個時候還沒有睡,桌上點著一盞燈,她還在對著一些賬目。
琉璃描金玉柱燈罩外透著一圈暈黃的光,顏諭側顏輪廓被這抹光照得柔和許多,眉眼低垂時眼睫毛尤為纖長。
蕭承冀進來的時候沒有讓外頭的丫鬟吭聲,他過去手指頭點了點桌麵,顏諭被嚇了一跳,一看到是他,對著他笑了笑:“我還以為殿下今晚不回來了呢。”
“原本不想來這裡。”蕭承冀冷哼一聲,“恰好路過而已,才不是特意來看你的。”
他從後麵抱住了顏諭的肩膀,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裡:“今天想不想本王?”
顏諭點了點頭:“殿下想不想吃些東西?我讓人準備了晚膳。”
蕭承冀晚上確實沒怎麼吃東西,顏諭這麼一說,他才覺得餓了,讓丫鬟陸陸續續的進來送膳。
霍哈幫忙伺候著端水送帕子,顏諭一看他,心裡有些奇怪:“你去哪裡了?剛剛怎麼沒見你進來?”
霍哈剛剛找了個空的院子把醉煙給安置進去了,這才急匆匆的跑過來聽從蕭承冀調遣,一溜急跑後呼吸還沒有平複下來,顏諭這麼一問,霍哈不敢說真話也不敢撒謊,略微遲疑了一下。
顏諭隨口道:“怎麼了?”
霍哈真不敢開口,蕭承冀道:“沒什麼,讓他去住處送了東西。南省兵部有個空缺,我讓你大舅補上了。”
顏諭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好奇的問了幾句,很快便把霍哈這檔子事兒拋在了腦後。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顏諭平時睡得就早,蕭承冀吃飯的時候她不住地打瞌睡,沒過多大一會兒支著下巴就睡著了。
蕭承冀看她幾眼,真不愧是他的王妃,睡覺的時候都這麼可愛。
他接過茶水漱口,把顏諭抱回了裡麵睡覺。
霍哈一頭冷汗,提心吊膽的對蕭承冀道:“今兒瞞了王妃,明天王妃知道奴才瞞她,肯定讓人砍了奴才的腦袋,殿下一定要救救奴才。”
其實顏諭沒打殺過什麼人,平時脾氣好好的。
但王爺看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她看不慣誰想弄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霍哈現在真怕得罪她。
蕭承冀不耐煩的讓他出去:“你想活命,就讓這些人瞞緊,半點風聲都不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