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過了幾天霍哈就說七皇子那邊籠絡了一批人,還惺惺作態的說他不重門第,隻憑本事提拔身邊的人。
七皇子在這裡踩著蕭嘉善上位,手段雖然齷齪了一點,卻頗具成效,真的讓他洗清了過去做的不少肮臟事,籠絡了不少人。
儘管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凝夏還是心有餘悸。
今年夏天熱得不行,屋子裡頭放著幾個冰盆還是很熱,據說皇上都去避暑行宮了。
顏諭這種畏寒不畏熱的體質都被熱得不行,在鋪了簟子的榻上靠著,整個人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做。
凝夏和她待在房裡,一邊給顏諭扇扇子,凝夏一邊低聲道:“幸好您當初進的是秦王府……”
瑞郡王這麼糊塗軟弱的一個人,出身那麼好,又有權勢支撐著,結果混得還不如出身平平的七皇子。
現在都成這樣了,將來肯定更慘。
秦王雖然冰冷了一些,起碼做事靠譜,在他府上永遠不用擔心他鬨出這麼丟人的事兒來。
凝夏越想越覺著自家小姐運氣好。
當初被衛如萱搶了婚事的時候,凝夏還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下來,害怕自家小姐嫁來秦王府吃苦,覺著秦王的後台不如五皇子的後台硬。
如今一年的工夫,風水輪流轉,五皇子哪怕被封了郡王,也完全比不上秦王。
顏諭沒怎麼聽凝夏說話,她還在默默盤算著蕭承冀什麼時候回來,微微有點出神。
兩刻鐘前顏諭才吃了東西,其中有一塊糯米做的糕點,凝夏擔心顏諭睡著之後不消化,醒來身體不舒服,扯東扯西的找話和她聊:“今天上午咱們進宮,我見瑞郡王妃的一隻眼睛都青了,您說,是不是瑞郡王打她了?還是皇後打她了?”
顏諭當時沒細看,她和衛如萱一直都沒什麼好說的,見了麵沒必要寒暄幾句。
凝夏做不到這麼心大,但凡是欺負過顏諭的,她都暗暗留意著。
顏諭道:“皇後脾氣這麼差,大概是皇後打的。”
被皇後明裡暗裡針對了那麼多次,顏諭是真討厭鄭皇後。
其實還真不是皇後打的。
那天結束之後,衛如萱一肚子的委屈。
她把女客這邊提前離開的人都一一記了下來,晚上就去蕭嘉善麵前告狀,讓蕭嘉善去收拾這些人。
衛如萱想的也簡單。
當初鄭舒的夫人關氏不過是推了顏諭一把,就被秦王逼死了,關家一家子被抄家入獄,可見王爺的權力有多大。
今天這麼多人給衛如萱臉色看,還敢提前離開,眾目睽睽之下,性質可比關氏對顏諭做的嚴重多了。
難道蕭嘉善不該替她出一口氣?
同樣都是王爺,郡王不比親王差多少吧?
蕭嘉善壓根不想看見衛如萱,冷著一張臉不理她。
衛如萱氣得臉色發青,扯著蕭嘉善的袖子鬨:“我不管,你必須幫我教訓這群人!你如果不教訓她們,以後我的臉麵往哪裡放?”
“你舅媽欺負秦王妃,秦王逼死了你舅媽一大家子人。她們的地位比你舅媽差遠了,這點小事你肯定能辦到,你想辦法抄她們的家,讓她們知道咱們府上的厲害!”
蕭嘉善狠狠推開了衛如萱的手:“滾。”
衛如萱整個人要氣炸了。
她臉色由青變紅,委屈得眼淚唰唰往下掉。
“我嫁給你之後,沒享半點福,所有人都欺負我,你從來沒有幫過我!”衛如萱終於控製不住情緒,她抬起手背擦著眼淚,“將來你飛黃騰達了,是不是要一腳踹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