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諭搖了搖頭。
蕭承冀用袖子擦去她的淚水:“還困?不想起床?”
顏諭又搖了搖頭。
蕭承冀真猜不懂女人整天都在想什麼,他繼續擦著顏諭的臉:“那你哭什麼?”
顏諭把手臂軟軟的搭在了蕭承冀的脖子上:“太想殿下了。”
蕭承冀低頭親她的臉頰,一直抱著她。
顏諭在他懷裡哭了好一會兒,蕭承冀低聲哄著她。
兩人成親之後還沒有分開這麼久,中途一次麵兒都沒見過,甚至沒寫信,回來的路上蕭承冀不分晝夜的趕路,就想早點回來看看她。
把顏諭一個人留在京城,她柔柔弱弱的沒什麼靠山,他實在擔心彆人趁他不在欺負她。
顏諭趴在了蕭承冀的胸膛上,用臉去蹭他的下巴。
他幾天沒有刮胡子了,胡茬有點紮人,顏諭臉頰被紮得紅紅的。
魏朝年輕男子倒不盛行蓄須,大都喜歡玉麵書生似的男人,隻有到了中年才會盛行蓄須。
蕭承冀倒不是書生模樣,但他也不喜歡留胡須,每次都是乾乾淨淨的出現。
娶了顏諭之後他就更在意儀容整潔。
主要顏諭長得太明豔,但凡有一絲一毫的缺陷,站她旁邊就會被襯得非常難看。
要是留著胡子和她站在一起,或許會顯得很粗野。
所以顏諭認識他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他沒刮胡子的樣子。
她被紮了之後,有點好奇的用手去摸摸。
蕭承冀:“……”
他捏住了顏諭的小手:“彆亂摸。”
顏諭眼睛睜得圓圓的:“殿下,我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看的。”
她一直都覺得蕭承冀長得很好看,無論怎樣都好看。
蕭承冀平常不覺得自己有多俊美,他不是對自己外表很自戀的男人,不會整天對著鏡子照。
顏諭這麼說,蕭承冀倒覺得有點好笑,更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顏諭還是用臉去蹭一蹭,依舊有點點疼,卻不是非常疼。
蕭承冀看她小臉被紮得一片紅,把她的頭按了下去:“乖,彆鬨。”
顏諭用手摸摸,再摸摸他的喉結,從剛剛起就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便起身坐在他的腰上,去解他的衣服。
他沐浴後換了一身墨色薄綢袍子,身上還帶著冰涼的水汽,木質香氣隱隱約約,顏諭慢慢的扒開他的上衣,低頭去親他的喉結。
蕭承冀翻過身把她壓了下來,在她臉上又親了幾下:“不怕疼了?”
顏諭搖搖頭,又輕輕的點點頭。
蕭承冀抵著她的額頭,大半夜的把她叫起來,其實沒想怎麼折騰她,隻想和她說說話,看她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天亮了,蕭承冀想讓顏諭多睡一會兒。
再折騰她的話,她今天一天都不大好受,其它事情之後再做也不遲。
他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讓她趴在他的懷裡繼續睡。
果然,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顏諭就睡得很熟了。
她兩隻手還緊緊的抱著蕭承冀的手臂,臉埋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很依戀他的樣子。
蕭承冀看她睡熟,在她眉心親了親,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