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麗心裡還是存著幾分恨:“她都嫁給七皇子了,近墨者黑,以後也會變壞的!”
小孩子脾性大,放不下家裡血海深仇,顏諭沒再說什麼。
婉麗想不通顏諭在所有人麵前都是一個樣兒,哪怕是在瑞郡王妃衛氏麵前,也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神色舉止一如既往。
她聽說過顏諭和瑞郡王妃的一些八卦,據說當年和顏諭訂婚的是瑞郡王,衛氏橫刀奪愛,導致瑞郡王退了顏諭的婚事。
倘若那個時候秦王不答應娶顏諭,顏諭的處境就會很尷尬。
事實上,顏諭剛嫁給秦王的時候,經常有人私下裡嘲笑她被瑞郡王拋棄,秦王撿了瑞郡王不要的女人。
這一兩年來見到顏諭的人多了,加上顏諭這張臉說服力實在太強,往那裡一站什麼話都沒了。
那些嘲笑顏諭被拋棄的人,轉而嘲笑起了瑞郡王眼瞎。
婉麗每回想想這些,就覺得衛氏實在該死,為了一己私情,竟然搶人家未婚夫,把一個素未謀麵且無舊怨的小姐逼上了絕路,這位小姐的父親兄長還因保家衛國而死。
要是婉麗麵對衛氏,肯定做不到心如止水,不當麵把口水吐到衛氏的臉上都是她心善!
婉麗歎了口氣:“唉,王妃,您怎麼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呢?剛剛那個衛氏過來,句句尖酸刻薄,是我的話,就給她一巴掌,讓她再多嘴。”
“宮裡不能隨便動手,傳到皇上耳朵裡不好。”
這小孩兒父母雙亡,還死了唯一的兄長,如今寄人籬下,和顏諭當時有點像。
顏諭一向不愛教導外人,但想著這小孩兒從小到大成長時沒女性長輩教導,忍不住提點了婉麗兩句:“彆多話,彆把心情擺在臉上,京城規矩就是多些,做不對便讓人私下裡笑話,習慣了就好了。”
婉麗知道顏諭說這些是對自己好,冷家平時縱著自己的長輩,從不教她什麼,便認真的點點頭:“我再也不和其它人甩臉色了。”
顏諭坐馬車不大舒服,便用睡覺來度過,想著等到了圍場就好了。
晚上的時候眾人紮營休息,顏諭從馬車裡下來。
蕭承冀一整天都在皇帝跟前,陪皇帝用了晚膳之後,才來顏諭這裡。
“明天中午就到了。”蕭承冀道,“坐馬車累不累?”
顏諭趴在褥子上:“有一點點。”
蕭承冀躺在她的旁邊,顏諭翻過身往他跟前湊,覺得他懷裡鼓鼓囊囊的,好奇的往裡麵掏一掏。
活蹦亂跳又溫熱的感覺把顏諭嚇了一跳,她趕緊把手縮回來。
蕭承冀笑著拿出了一隻灰灰的小兔子:“剛剛捉來的。”
這隻小兔子眼睛是黑色的,巴掌大小,耳朵挺大,因為全身皮毛發灰,看著有點臟:“不是白色的。”
“野兔就是這樣。”蕭承冀道,“給你,抓它耳朵。”
小兔子蹬著腿吱哇亂叫,顏諭手沒拿緊,它就跳了出去,飛速的溜到了帳篷外麵。
蕭承冀輕笑一聲:“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