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諭好奇道:“我能不能下馬走一走?”
蕭承冀讓馬停了下來:“可以。”
他先翻身下來,把顏諭也從馬背上接下來。
今天顏諭穿一身緋紅蹙金如意團紋衣裙,外麵披著大紅緞麵白狐內裡披風,她穿這麼豔色的衣服,臉上卻沒有上妝,隻墨發鬆鬆的用根山檀木素簪束起。
馬兒拴在一根枯木上,埋著頭啃食地上的草。
蕭承冀帶了酒囊,裡麵裝了梨花白,酒味兒多少有點烈性。
他找了個土坡坐下來,擰開喝了一口酒。
顏諭很快就湊了過來,表示她也想嘗嘗。
蕭承冀道:“酒性烈,不合你的胃口。”
顏諭才不信這個邪,依舊想嘗一嘗,她抱住了蕭承冀的手臂,軟乎乎的趴在他身上撒嬌:“我就嘗一口。”
“……”
蕭承冀就吃她這一套。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見過顏諭對其它人撒嬌,除了在自己麵前黏黏糊糊愛哭愛鬨以外,在其它人麵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淡淡的。
這種區彆對待讓蕭承冀心裡很爽。
他喂了顏諭一小口。
果不其然,顏諭覺得超級難喝,酒味兒嗆得她鼻尖和嘴巴周圍都變紅了,她不好意思吐出來,強忍著喝了下去。
蕭承冀用袖子給她擦了擦嘴角:“剛剛本王說了不好喝。”
顏諭趴他身上咬他胳膊:“我又不知道。”
隔著一層衣服,顏諭咬得他並不疼,反而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蕭承冀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反手摟在了自己懷裡:“自作自受。”
顏諭踮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漆黑水潤的瞳孔裡有且隻有蕭承冀一人。
“……”
她有時候可愛到讓人有把她咬碎吃下去的欲望。
蕭承冀抱著她躺在了草地上。
這個時候的草原都變黃了,這片的草叢依舊很高,躺下去就不見太多人影,蕭承冀抱著她在草地上親了一會兒,不出意外的起了反應。
顏諭身上穿得太厚了,她倒沒有發覺,還很依戀的摟著蕭承冀的手臂,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
秋日豔麗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有些暖洋洋的感覺,涼風吹過草葉,但蕭承冀高大的身軀將風隔絕在了外麵,顏諭能感覺到的隻有溫暖。
她有點昏昏欲睡,想趴在蕭承冀的懷裡睡一覺。
蕭承冀親吻她的眉心,暫且將欲望壓製了下去。
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顏諭一向愛乾淨,在這樣的場合做些什麼,就擔心她被風吹受涼,再弄得身上臟兮兮,騎馬的時候不舒服。
顏諭怕自己不小心睡過頭了,閉上眼睛之前小聲道:“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蕭承冀不怎麼想回去,這裡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他想和顏諭一直留在這裡,遠離京城所有紛爭。
“沒事,晚些再回去。”蕭承冀道,“我們出來的事情,沒有什麼人知道。”
皇帝今天沒有什麼事,不會隨意傳喚他,他對外隻是在自己的住處處理一些奏折,哪怕明天再回去,也不會有什麼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