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如萱和蕭嘉善越來越生分了,但晚上的時候,蕭嘉善還會和她睡。
為了能好好伺候蕭嘉善,她在家塗脂抹粉,衣著打扮都格外誇張,不同於其它人家年輕婦人的清新明媚,她的妝容衣著更俗豔些。
蕭嘉善喜歡秦樓楚館頭牌式的穿搭,她也迎合蕭嘉善的喜好。
這身衣服去見太後肯定不行的,最近天挺冷,她半個肩膀和鎖骨都露出來了,肩窩裡還畫著蝴蝶,半點兒正經樣兒都沒有,太後要是看到了,她吃不了兜著走。
衛如萱趕緊給嬤嬤手裡塞銀子:“嬤嬤讓我洗一洗臉,換身衣服過去。”
嬤嬤沒給她這個麵子,直接把她拉上了馬車。
這時候鄭皇後還在鄭太後的跟前說著話:“萱兒向來聽話,一定是皇上誤會了什麼。”
鄭太後心裡厭惡鄭皇後,略抬了抬眼睛:“你彆說這些,哀家不想聽。”
鄭皇後才不管她想不想聽,她就是要說:“太後,你不能隻偏心老七的媳婦兒。嬌蓮從小花言巧語心機深重,萱兒更老實聽話。”
鄭太後心裡已經惱了,閉著眼睛不理她。
很快衛如萱被嬤嬤們推著進來了。
一聞見這股狐媚子香粉味兒,鄭皇後眉頭皺了皺。
等她看清楚衛如萱今天穿的是什麼衣服,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衛如萱也看到了鄭皇後,心虛的彆過了眼睛。
鄭太後冷冷的道:“跪下!”
衛如萱膝蓋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鄭太後冷笑道:“你都對六皇子的世子做了什麼事情!”
衛如萱臉色變得雪白雪白!
她以為這樣的事情不會被發現的!
衛如萱的母親劉氏多年膝下沒有哥兒,看到親戚朋友生了男孩兒,心中嫉妒,就會趁著人多的場合在繈褓裡藏針或者給小孩兒插針,至今沒被發現過。
這回怎麼讓太後知曉了?
鄭太後一看她的臉色,猜出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冷冷的道:“哀家懶得審你,如實招來受苦輕些。”
衛如萱低頭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做?”鄭太後掃她兩眼,“曼青,關上殿門,掌她嘴巴,直到她說。”
一刻鐘後,衛如萱嘴角流血,耳朵轟鳴作響,幾乎聽不清什麼東西。
“我說,我都說……”衛如萱閉上眼睛,眼淚嘩啦啦的流淌下來,“我拿了幾根針,紮進了世子的身體裡。”
鄭皇後厭惡的盯著她雪白的肩膀,一言不發。
鄭太後氣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蠢貨!幾個月大的嬰兒,與你有什麼恩怨,你這樣對它!”
——又蠢又毒,做這樣的事情還被人發現,鄭太後真恨不得把這個拖後腿的東西給活活掐死。
難怪蕭嘉善越來越差勁,他都和這樣的人看對眼了,還能有什麼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