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鑠和夏氏在夏妃這裡坐了坐,兩人正要離開,這時候有太監通報說皇帝傳喚。
蕭景鑠打聽了一下:“怎麼回事?”
太監道:“七爺和太子妃遇見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七爺竟然動手打太子妃!”
蕭景鑠的第一反應是這事兒絕對不可能,除非蕭其睿這小子瘋了!
毆打嫂嫂的罪名不輕,尤其是蕭承冀在外為國家打仗,留下年幼的兒子和柔弱的夫人,蕭其睿真對她動手,這輩子都彆想讓人正眼看他了。
蕭景鑠抬腳起來:“他瘋了不成?真的假的?”
“已經鬨到了皇上跟前。”
蕭景鑠咂舌。
不僅膽兒大,心還硬。實話實說,這麼一個絕色的美人兒站在自己麵前,彆說沒錯,就算犯了天大的過錯,蕭景鑠也下不去手。
夏氏也急急的站了起來:“這個混蛋!他對自己媳婦兒動手也就算了,竟然打三哥的女人!”
蕭景鑠道:“他打七皇子妃?你知道?”
夏氏點了點頭:“之前去他們家裡玩兒,嬌蓮臉上好大一個巴掌印,除了他打的還能是誰?”
兩人很快就到了皇帝麵前。
顏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臉上帶著淚痕。
蕭其睿還在爭辯:“父皇明鑒!她是兒臣的嫂嫂,這裡又是宮中,兒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她動手。”
皇帝看向那幾個路過的宮女太監:“你們敢說謊,通通拉下去處死。”
幾個人瑟瑟發抖哭著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有個膽大一些的,上前開口道:“奴才看到七皇子殿下非常生氣的罵太子妃賤人,之後動手推太子妃,險些將太子妃推到了地上。”
皇帝眸中帶著怒火,看向蕭其睿:“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蕭其睿瞠目結舌,真沒想到有宮人聽到這些。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的道:“三哥離開京城,三嫂房中寂寞,對兒臣說了勾引的話語,兒臣為三哥感到不值,這才對三嫂動手。”
顏諭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撞向了柱子。
旁邊宮女太監大驚失色,趕緊抱住了她。
蕭景鑠和夏氏恰好來到,看到這種情景,蕭景鑠大怒:“老七,你還有沒有廉恥心?你汙蔑三嫂清白,不怕三哥回來殺了你?”
蕭其睿道:“父皇,兒臣句句屬實。”
蕭景鑠勃然大怒:“父皇,老七在汙蔑三嫂!三嫂素來端莊,宮裡人員往來不斷,她跟前十幾個丫鬟嬤嬤,其中鄧嬤嬤還是伺候三哥多年的老人,您真的信她會當著這麼多丫鬟嬤嬤的麵勾引老七?老七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他哪裡比得上三哥?”
夏氏趕緊幫腔:“父皇,我們離開之前,七爺的臉色就不大好,他朝堂上受了委屈,就到處發火。之前他還在家裡毆打他的夫人。”
顏諭又跪在了地上:“當時,六爺和夏氏剛走,七爺便說太子命好,他運氣不如太子。兒臣看七爺對太子評價有些偏頗,便維護太子幾句,沒想到七爺臉色大變,不僅辱罵兒臣,還對兒臣動手……”
哪怕沒有這麼多人為顏諭說話,就憑蕭其睿這麼長時間的所作所為,皇帝也不會信他。
顏諭眼淚又落下來:“太子在外打仗,兒臣一心盼著他凱旋。沒想到七爺如此惡毒,竟然玷汙我的名聲,為了太子府清譽,兒臣情願以死證明。”
話音剛落,她拔下發間金簪,刺向了自己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