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會不會感到孤單他不清楚,但容瀲知道他這個弟子的腦子終於壞掉了。
腦子壞了的晏青棠試圖解釋:“我的意思是靈根會不會一個根待著無聊,自己給自己分裂個兄弟出來聊天?”
“當然,也可能是給自己生個孩子玩玩?”
容瀲扶額。
“……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這傻徒弟是抄經抄傻了?
晏青棠歎氣。
“我的意思是,我的靈根它裂開了。”
容瀲:“!”
他看向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晏青棠,大驚失色:“靈根裂開了???”
這個可怕的“裂”字讓容瀲不禁想到靈根破損的連亭。
“它沒有破損。”晏青棠連忙補充了一句,“它就是——”
晏青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乾脆道:“師父你自己來看吧。”
她果斷地撤去護體靈氣,靈府大開迎接容瀲的神識,容瀲小心地探入晏青棠體內,然後就見到了多出來的黑白照片。
容瀲震驚到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按照如今修真界的共識來看,靈根分五行,對修士常有加成。
比如碧華宗的葉眠秋就是極品木靈根,她煉的丹,成功率天然便比旁人高一成。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極為特殊的變異靈根。
比如穆珩就是極品雷靈根,劍出若雷霆之勢。玄劍宗的陸聞聲聽說是極品冰靈根,一劍出鞘萬裡冰封。
而晏青棠是極品風靈根,故而她揮劍之時總有長風應和。
這一點晏青棠入宗之時就已經查探清楚,絕無錯漏。
可現在這變異的風靈根怎麼又變異了?
容瀲從未聽說過這種怪事,翻遍古籍也未尋到這雙生靈根的記載。
他又仔細的查探了這雙生靈根,形態完好,甚至連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一倍。
容瀲麵色有些肅穆:“此事先不要對旁人說起。”
修真界並非全是好人,殺人奪寶之事屢見不鮮,晏青棠這般奇特的靈根與修行速度,若被有心之人所知,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叮囑晏青棠:“雙生靈根聞所未聞,為師也提供不了什麼好的建議,需得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平日裡若有不適,便立刻來尋我。”
晏青棠點頭稱是。
她倒沒容瀲那般憂慮,反而覺得這雙生靈根簡直是懶人的福音,躺著都能修煉,最適合自己不過。
……
……
宗中這幾日總是吵吵嚷嚷,晏青棠算算時間,才意識到大比近在眼前了。
但這五宗一境的盛事不是誰都能去的,各宗弟子最後能真正站在大比的試煉場的不過五人,是以每屆大比之前,六方勢力都會自行組織資格賽。
青山宗也不例外。
資格戰共分三日,築基以上的弟子皆可參加,但隻有排名前五的人才能獲得進入大比的入場券。
作為原著中出場並不多,唯一作用就是襯托男主賀堯風的炮灰,晏青棠早已記不清青山宗此行出戰者都有何人,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原主從未參加過任何試煉,她也不該出現在這次大比中。
對於她的疑問,係統並不做回答,她也猜不透係統的心思,隻能在它強製的要求下,捏著鼻子去打架。
這也算是青山宗十年一度的盛事,就算知道自己進不了前五,弟子們卻還是趨之若鶩。
青山宗平日裡不許私鬥,此刻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真刀真槍的打上一架,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實力。
就算是境界不到,參與不了這盛會的弟子也會來此觀戰,運氣好的借著場上的戰鬥念頭通達,當場破境也不是什麼奇事。
看台之上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
另一側的長老席上,各峰長老也聚於此觀戰,就連平日裡不常露麵的玄清掌門都坐於上首。
他麵容儒雅,隻端坐著便能叫人感覺到周身沉重之勢。
內外門弟子見此心中激蕩。
——這就是煉虛境的真人,在如今合道不出的修真界中,僅次於三位渡劫大能之下!
青山之上,數十個試煉台縱橫排布,組成一個巨大的試煉場。
早有弟子迫不及待登台,其上仙光交錯,刀劍相撞聲不絕於耳,懸於天際的巨大石碑上,弟子的名次不斷滾動刷新。
晏青棠磨蹭了兩天,試煉台上的弟子都換了好幾波,她才姍姍來遲。
場邊有執事負責登記弟子姓名,發放號碼牌,如今兩日過去,早已過了報名的高峰期,桌前排隊的弟子寥寥無幾,晏青棠慢吞吞的移到桌前。
執事頭也不抬的問:“姓名?境界?哪個峰的?”
晏青棠道:“劍峰弟子,晏青棠,築基中期。”
“好了。”執事將一塊木牌遞給她,叮囑道,“比賽采用抽簽對決,點到即止,不可傷及性命。落下試煉台者即為落敗,連輸三場者徹底淘汰。”
晏青棠收起號碼牌,按照指引去另一邊抽簽。
她伸手在號碼箱中抓出一張紙條,長老接過看了一眼,朗聲道:
“第七十七號,劍峰弟子,程胤,對陣第一百六十三號,劍峰弟子……晏青棠——”
聞聲,晏青棠腳尖一點,利落的躍上試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