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在田家聞見這個味道的時候,就快饞死了,現在哪裡還忍得住,連謝都忘了說了。
田不苦雖然不像田瑛那樣經曆過末世,但重生後也一直沒痛快吃過一頓肉,而他們從田家帶出來的那碗油渣,也是每次做菜隻放一點,勉強增加點油腥罷了。
田瑛本打算等在邊疆這邊安頓下來,再想辦法買些肉,和田不苦痛痛快快吃一頓。
所以現在的田不苦自然也是饞的,但他卻還是把臉彆開了,還悄悄拉了田瑛的衣角一把,他很怕田瑛被麵前這個男人一盒豬肉燉粉條就騙的暈頭轉向了。
蕭北放看著姑侄倆的反應後,給氣笑了:“你們先吃飯,我還有事,晚上才能回來,到時有事要跟你談。”
田瑛現在注意力都在那盒豬肉燉粉條上,明顯沒太注意聽蕭北放的話,衝他點了點頭,眼睛卻沒離開過飯盒。
蕭北放見她答應便先走了。
“吃了再說!”田瑛搓了搓手,衝田不苦招招手。
田不苦想說什麼,但可能是見田瑛真的饞了,便閉了嘴,還把肉都夾到了田瑛的飯盒裡。
雖然這一飯盒豬肉燉粉條田瑛一個人也能乾掉,但她也不可能完全不顧田不苦,她把肉又夾回一半到田不苦的飯盒裡,之後就旋風般的吃了起來。
田不苦見狀,也跟著吃了起來。
嗯,部隊的飯真好吃!
其實現在部隊正常來說,平時是不可能有這麼好的夥食的,這豬肉燉粉條是蕭北放自掏腰包請人另做的。
等兩人吃完,原本因營養不良而蠟黃的臉色都變得好看了不少。
吃完飯田瑛把飯盒洗了,因為屋裡除了床和桌椅,其它啥都沒有,乾待著實在無聊,田瑛便帶著田不苦出去溜了一圈。
因為蕭北放帶他們來的時候,除了那個站崗的小戰士和盛副主任,沒什麼其他人看見,再加上田瑛他們身上臟兮兮的,所以原先住在這邊的幾個來探親的軍嫂,倒也沒有上前和田瑛搭話。
就連得到消息,想跑來打探情況的蕭北放勤務兵金歌,也被出去撞上的蕭北放叫走了。
一直到天快黑了,蕭北放才回來,他來的時候手裡還提著好多東西。
“這裡麵有給你們買的衣服,等下先吃飯,之後我再帶你們去洗澡,你們把衣服換了。”
雖然蕭北放一身匪氣,說話的語氣也不容反駁,但他的行為卻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田瑛覺得蕭北放應該和原來的田英一樣,都是屬於性格不怎麼討人喜歡卻心腸熱那一掛的。
她想要是原來的田英沒有死,和蕭北放結婚,雖然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但應該也能過到一塊,現在倒是便宜她了,她在心裡不覺又給田英拜了拜。
吃完飯,田瑛帶著田不苦,跟蕭北放去了市裡的公共澡堂洗澡,田不苦被蕭北放帶去了男澡堂洗。
“我自己會洗!”
澡堂裡,田不苦彆彆扭扭怎麼也不肯讓蕭北放給他洗澡。
蕭北放卻根本不聽他的,直接按住他,拿起毛巾就開搓,沒搓幾下田不苦身上的灰卷就嘩嘩往下掉。
“臭小子,你看看這灰,就這還不讓人洗,讓你自己洗你能洗乾淨嗎!”蕭北放看著那大灰卷,一邊說還一邊把毛巾伸到田不苦眼跟前讓他自己看。
田不苦可能也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會有那麼多灰,有些嫌棄的彆過了頭,明顯不想看那些大灰卷。
蕭北放被他那小模樣給逗樂了:“我都還沒嫌棄,你自己倒先嫌棄上了。”
田不苦不理他,不過到也沒再拒絕這個義務給他搓背的人。
“現在輪到我了,你給我也搓搓。”
蕭北放把田不苦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洗了好幾遍後,總算是洗乾淨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對田不苦道。
田不苦到也沒拒絕,拿起毛巾就是一頓猛搓,看樣子是想把蕭北放給搓下一層皮來,結果卻聽趴著的蕭北放說:“你這是在搓背,還是在撓癢癢?”
田不苦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要不是蕭北放和他無怨無仇的,剛才還幫自己洗澡,前世的結局又挺慘的,不然田不苦肯定得在他那硬邦邦的後背上紮上兩刀,當然,他也得有刀才行。
最終田不苦使出吃奶的勁來給蕭北放搓背,想讓蕭北放知道他的厲害,蕭北放卻還是十分勉強的說:“哎,算了,就先這樣吧。”
田不苦氣得把毛巾擰成了麻花,不知是不是把毛巾當成蕭北放的脖子了。
洗完澡後,本來蕭北放想和田瑛談一談,同時還有一些疑問要問,但見時間太晚了,就先送田瑛和田不苦回去休息了,打算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