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瑛語氣懇切的說完這一通話後,不知是不是怕那兩個乾部還是感受不到她和蕭北放一家的覺悟,硬是又給他們背起了語錄,她吐字清晰,感情飽滿,眼裡還有微微的淚光在閃爍。
田瑛的一通操作下來,看的陳玉明目瞪口呆,而蕭北放則心情複雜的看著田瑛。
最終那兩個乾部不僅聽了在他們看來的一大通廢話,又被田瑛硬控聽她背完整本語錄。
原本他們耐心耗儘,想中途打斷田瑛,但他們比誰都清楚,要是在田瑛背語錄的時候打斷她,他們立刻就能被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現在還占了理的蕭北放反過來扣頂帽子。
因此在田瑛背完整本語錄後,他們還不得不勉強扯了一個笑臉,誇田瑛記性好,覺悟高。
田瑛聞言,似乎特彆高興,甚至表示如果他們還想聽,她可以從頭到尾再背一遍。
隻是她的話一出口,那兩個乾部臉色就都變了,最終那個女乾部勉強笑道:“我們等下回去還有重要的會要開,下次有機會再說。”
田瑛聞言,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
那兩個乾部雖說十分怕田瑛再給他們背一遍語錄,但在臨走前,還是不死心的叮囑田瑛,以後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可以隨時去找他們,然後臉拉的老長匆匆往外走。
田瑛像是沒看見兩人難看的臉色,硬是拉著蕭北放一起,把那兩個乾部一直送上車,還貼心的替他們關好車門,才揮手和他們告彆。
等送走那兩尊瘟神後,蕭北放不顧陳玉明閃的快抽筋的眼睛,帶著田瑛回之前她和田不苦住的地方。
田瑛臨走前,還朝在她看來像塊溫潤美玉的陳玉明揮了揮手,對於長得帥或是美的人,田瑛一直多一份關注,更何況是陳玉明這種溫潤如玉的美男子。
田瑛不由再次感歎,部隊真是個好地方,各式各樣的帥哥應有儘有,她都快應接不暇了。
陳玉明自然不知道田瑛內心所想,隻當她性子好,人聰明有急智還熱情,便也笑著衝她擺了擺手。
蕭北放餘光掃見兩人的互動,幽幽來了一句:“他結婚了,兒子都五歲了。”
田瑛聞言,並未如蕭北放預想的那樣失落,反倒出乎他意料的說:“那他愛人肯定也是個大美女。”
蕭北放有些意外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剛才領教了田瑛對付那兩尊瘟神時嘴皮子功夫的蕭北放甘拜下風,他點了點頭,適時終止了這個話題。
等回到田瑛他們之前住過的地方,蕭北放就看見,金歌手裡正拿著之前他給田不苦買的波浪鼓逗田不苦玩。
而田不苦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傻子,畢竟哪個正常人會用撥浪鼓去逗一個年紀已經可以上小學的孩子,偏偏金歌還十分執著的想要把他逗樂。
金歌見蕭北放黑著臉進來,才終於放過田不苦,還把波浪鼓往田不苦手裡一塞,剛想溜,就被蕭北放一把抓住了。
“那些事都是你跟她說的?”
金歌趕緊向田瑛求救:“田英姐!”
田瑛:“是我猜的。”
蕭北放聞言放開金歌,對他說:“你帶不苦出去玩會!”
金歌知道兩人這是又有話要談,便拉著田不苦往外走。
蕭北放又在他們身後道:“你們彆走遠,就在門口玩。”
金歌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從屋裡搬了把椅子放門口,然後把門關上,就抱著田不苦坐在門口繼續玩波浪鼓。
田不苦不知是累了,還是已經習慣了,竟然也沒反抗。
這時有個又高又壯頭發如稻草的女人,剛好提著瓶山楂罐頭,從他們門口走過。
這個人其實金歌還認識,是他們團周營長的愛人範桂香,範桂香這人是他們部隊家屬院出了名的滾刀肉,正常人見到她都隻當沒看見,而她也絕不會跟比她愛人職位低的人來往。
因此即便她認識金歌,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鼻孔朝天目不斜視的從金歌和田不苦麵前走了過去,最後進了隔了他們這邊好幾個房間的一個來部隊探親的軍嫂房間。
等範桂香再出來時,手上依舊提著那瓶山楂罐頭,甚至還多了一罐麥乳精。
她見金歌他們還在門口坐著,暗暗白了金歌和田不苦一眼,才又鼻孔朝天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