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大兒媳,張玉珍。
“乾什麼!乾什麼!敲什麼敲!”胡大海聽得心煩,直接從床上起來,猛的將門打開。
不得不說,經過那個液體改造以後的身體,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走路都帶勁。
隨著門打開,又矮又醜的大兒媳張玉珍映入胡大海的眼簾。
沒有辦法,窮人家,找媳婦隻能找那種彆人不要的醜媳婦。
“你什麼口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沒有幫我洗衣服,我今天沒衣服穿了!還有都幾點了,還不起來給我們燒早飯吃?餓死了!”張玉珍數落著胡大海,手指都快戳進胡大海的鼻孔裡了。
張玉珍人很矮小,嗓門卻是很大,這尖銳的嗓音,差點把天花板都頂穿。
胡大海知道,這張玉珍就是故意為難他的,因為他不允許老大家的跟自己分家,而且不久前,胡大海還直接去老大胡關寶工作的地方,直接把他的工資給拿走了。
當然他之所以這樣做一些得罪人的事,不是因為他想要占這兒子兒媳的便宜,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大兒媳是一個伏地魔,要是這錢和這地皮落到自己大兒子的手中,那遲早被這張玉珍給送到娘家去。
胡關寶這個人,老實肯乾,但是就一個缺點,太看重老婆,生怕自己沒有了張玉珍,就再也娶不到老婆了,所以平時隻要張玉珍一鬨騰說要離婚,或者隨便說幾句好話,胡關寶立刻就把錢給她了。
上一世,胡大海為了這個兒子操碎了心,承受了不少的罵名,替胡關寶攢錢,在胡關寶生病的時候,張玉珍準備放棄治療了,是胡大海偷偷借錢去醫院替他交了手術費,治好了他。沒想到出來以後,張玉珍說這錢是她出的,胡關寶特麼的還信了。
想到這裡,胡大海心中暗自搖頭,這樣的蠢兒子,留著乾什麼。
他斜睨了一眼張玉珍:“你自己沒手還是沒腳,衣服褲子都要我洗?肚子餓了不會自己去買,自己去做?”
張玉珍被胡大海這話給驚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以前她每次罵胡大海的時候,胡大海都是唯唯諾諾,立馬就去做了,怎麼今天敢跟自己頂嘴了?
這能忍?
張玉珍立馬暴跳如雷:“你個死老頭子,你拿了我們胡關寶的錢,那就應該給我們乾活!給我們當奴隸!”
“這是我們付了錢的!”
胡大海嗬嗬一笑:“你們吃老子我的,喝老子我的,你是老子我出了彩禮找來的兒媳,你一點嫁妝都沒有拿來也就算了,怎麼著,現在還不讓我找我兒子收回點錢?”
“再說了,做兒子媳婦的應該孝順一下老爹,你們孝順了嗎?不但沒有孝順,還讓我給你們做奴隸?這樣的話你也有臉說的出口?你父母親就是這麼教你的?人家沒爹沒娘的也做不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胡大海完全一改以前唯唯諾諾的樣子,說的也很快,張玉珍被胡大海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胡大海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作為無賴,她說不過,她可以鬨啊。
她直接整個人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殺人了!做公公的要殺我這個做媳婦的了!”
“分家分不了,還不讓我做人了!”
一邊喊,一邊叫。
很快,那胡關寶也是聞聲從屋子裡躥了出來:“咋了,咋了!”
他們房子外麵也圍了一群湊熱鬨的鄰居,農村裡,東家長西家短,永遠是最大的八卦娛樂新聞。
張玉珍正想要顛倒黑白地說一通,然而卻被那胡大海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人不就是想分家分出去是吧。我同意了。”
此話一出。
胡關寶瞬間看向胡大海,就連地上的張玉珍也停止了鬼哭狼嚎。
因為,這不就是他們兩個人一直心心念念的嗎?哦,不是,應該是張玉珍心心念念的。
“爹,你同意我們分家了嗎?”胡關寶心中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地,他其實對分不分家無所謂,他也想在爹的身邊,孝順爹,畢竟這些年爹也不容易。可無非是因為他老婆鬨騰得厲害,所以他也希望分掉算了。
在強勢的老婆,和弱勢的爹之間,他選擇再苦一苦爹。
“有什麼好不同意的,你們也大了,以後你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吧。”胡大海擺擺手,麵色平靜,實則心裡暗喜,這幾個拖油瓶一個個的都趕快給我滾。
“爹!太棒了!”胡關寶這一聲爹,那叫的是一個情真意切,果然,兒子隻有在得到好處的時候,才是好兒子。
邊上的鄰居們,也都暗自叨咕:
“這大海終於是想通了,這樣的兒子,還留著乾什麼,當牛做馬不討好。”
“對啊,這大海命苦,他自己還有苦硬吃。”
“你們懂啥啊,大海年紀大了,沒看到他才多少歲,就跟個小老頭一樣了嗎?以後誰給他養老啊。”
“我怎麼感覺今天的大海好像變白變胖了一點,看著年輕了一些。”
“你也發現了,其實我剛才也想說。可能是光線原因吧。”
因為家裡窮,也沒什麼好分的,去大隊登記以後。
就把原先胡關寶他們的房子暫時留給了他們住,等到胡關寶他們那邊造好以後,這房子就依舊還給胡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