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辦法靠譜嗎?慕音音那人信得過嗎?魔道中人信得過嗎?」柳塵有些擔心的問著雲獨夫。
雲獨夫見柳塵對魔道有如此大的防範心,心道懸燈宗落在他手裡倒也合適,就怕和一些勢力一樣與魔道蛇鼠一窩。
「我敢這麼做,自是有信心的。」雲獨夫回答。
柳塵的神情複雜的看著雲獨夫。這落在雲獨夫眼中,以為是柳塵這眼神的原因是因為他和魔道同流合汙以及出賣懸燈宗之寶,為此他忍不住有些羞愧。
而柳塵想的是,特麼的我隻是隨口栽贓一個人。東西居然真的在你手裡,而且你轉手就給了人家。
那可是魔火啊,雖然他大概率用不了,但他也想握在手裡啊。好東西誰嫌棄多啊。
瑪德,回去就組織人給你弄個懸燈宗罪臣叛徒的稱號,給你官方定性,把你釘死在懸燈宗曆史的恥辱柱上。
不過,見雲獨夫對雲湄一點都不擔心,他也放下心來。雲獨夫總不至於連自己的孫女都坑吧。
他說有信心,那雲湄出去應該問題不大。
事實上,雲湄閉關突破九品的時候,他就考慮過讓雲湄離開金陵。得到那麼大的機緣,困在金陵必定詛咒臨身,因為境界是壓製不住的。
當時柳塵是想從聖廟的石門離開,但想到除了他自己,彆人都不能在聖廟自由行動。比如嚴新和禹春喜雖然被黃牛送進了聖廟,但也被困在聖廟的一片區域,其他的聖廟區域都不能進去。
柳塵心想,他想直接帶雲湄進入聖廟不太可能。除非,能讓黃牛送進去。
但黃牛被坑之後,根本不見他。最重要的是,就算要求黃牛,黃牛不見得會再做這件事。
加上雲獨夫說這個方式送雲湄出去,也是為了給雲湄尋求一方機緣,柳塵最終還是讓雲湄按照雲獨夫的方式走。
「你和雲湄說,你遲早要走出金陵的,你有什麼辦法走出金陵?」雲獨夫目光灼灼的看著柳塵,雲湄當時還猶豫,是柳塵這句話讓她答應他的。
「騙她離開而已,這你也信?」柳塵翻了翻白眼看著雲獨夫。
雲獨夫皺了皺眉頭,再次深深的看了柳塵一眼,真的隻是騙走雲湄?!
不過,想到雲湄很在意這小子的態度來看,他就恨得直咬牙。雲湄被這小子騙感情了,混賬東西,對咱孫女玩心眼,更要送她離開了。
「提醒你一下,你彆離開金陵的區域,但凡離開,必死無疑!現在連新路祖師爺都盯上你了。」雲獨夫想不通柳塵有什麼路,但怕柳塵像他當年那樣愣頭青,那真是找死了,現在的情況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
「金陵挺好的,好不容易無敵,不得在金陵好好享受。」柳塵很滿足的回答。
說到這,柳塵對著在旁邊安靜的泡茶的小竹道:「要不要我給你劃一塊地你管理管理換一杯茶喝?」
小竹沒有說話,隻是瞥了柳塵一眼,滿臉嫌棄的把餘下的茶杯都給丟在垃圾桶裡。
「……」
柳塵看到這一幕,笑嘻嘻也不在意。拿起雲獨夫麵前的唯一留著的茶杯,順手也丟到垃圾桶裡。
「茶水醉人,少喝為好!我就不喝!」
「……」雲獨夫瞥了柳塵一眼,心道要給自己台階下,也不要這麼粗淺,傻子都不信你這話。……
雲湄並沒有和慕音音一起走出金陵,慕音音畢竟是魔道中人,為了懸燈宗的名聲,雲湄也要和她保持距離。
一路走出金陵,直至走到一條路上。
如果從高處往下看,金陵好似被一股清氣籠罩。這是當年聖族打造的大陣所造成的效果,這股清氣宛如罩子,唯獨在西北角的一個方向,有著一個
缺口,缺口延伸出一條路。
路的一端在金陵,另外一端在清氣外。此時的雲湄,正處於兩者中間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氣,踏步向著外麵走去。
她剛走出去,就感覺到幾股氣息鎖定她。
而後,在他麵前出現四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宗師級彆的,還有兩個氣息縹緲,不似凡人所有。
雲湄瞳孔微微收縮,知道這是天人。
四人盯著雲湄,看了看又取出一疊畫對照了一下道:「她是懸燈宗殿主,重點關注的人,抓去給祖師吧。」
為首的那位,拿著雲湄的畫像,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雲湄微微後撤。
見到這一幕,幾人笑了起來,開口道:「退回去是聰明的選擇,在金陵蹉跎人生等死總比現在死來得好!」
這些人並沒有一定要殺雲湄,守住這條路就行了,至於其中的人死不死,其實意義不大。
雲湄皺眉,這和爺爺說的不一樣啊,我是不是應該退回去啊。這時候還有機會退回去,再往前幾步連退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雲湄打退堂鼓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來:「你跟我走!」
這個聲音落下,一個突兀的身影出現。她身著一件潔白的錦袍,包裹出豐滿玲瓏的身材,宛如梨形,當真是魔鬼身材。順著蜜桃熟透的身軀往上看,那是一張絕美無瑕的臉。
隻不過,沒人敢直視,因為從她出現的那一刻,天地的溫度就冷了下來,她站在那裡隻是這麼一句平淡的話,卻有著森森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她立在虛空之上,就宛如是一尊女王,居高臨下帶著審視,眸子中的寒光讓兩位天人如同凍結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跟我走!」她開口,明明是毫無起伏的語氣,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女王風範。
雲湄知道她是誰,雲獨夫告訴過她,所以她沒有猶豫,就要走向她。
可還未走向她,她看到道路不遠處路邊的一座廟傳出了一個聲音。
「霜厭離!你過界了!」
隨著這聲暴怒,一個年邁的老者,從道廟中走出來,一步就踏到了雲湄的身前,伸手就直接向著雲湄抓了過去。
他出手迅速,雲湄避無可避。想要後退,走已經做不到了。她宛如是一尊木偶,直接飛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