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木一現在的修為雖然在陸長風之上,可他的缺點也很明顯。/br其一,他的修為是倉促間提升的,前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沉澱,根基遠不及陸長風紮實。起碼陸長風已經好幾個月了,而且經過幾次大戰。/br其二,那個升天丹的副作用很明顯。其雖然能夠極大幅度地提升修者身體的潛能,可這拔苗助長的方式對身體損害很大。/br根據陽和留下的秘法,升天丹必須輔以淬煉靈神的秘法來使用,所以弓木一才費儘心思搞了個攝魂陣,可惜被陸長風和曲忍破壞掉了。那現在弓木一這人存在神識方麵的問題,這點從他動作有些機械化就能看出來。說得直白一點,弓木一現在空有身體,沒有腦子……/br其三,弓木一的靈力成分不純,有相當一部分是顧傾城的。雖然他倆靈根一樣,可彆人的就是彆人的,弓木一未必玩得轉。/br最後,陸長風之前一打五,對戰通過升天丹提升修為的非人類獲得了一定的經驗,而且他之前也沒有出全力,好多絕招沒用呢。/br總而言之,隻要弓木一不是真正的成神,陸長風就不帶怕的!他甚至覺得,弓木一要是不使用升天丹,老老實實與顧傾城聯手,他可能還不好對付,現在這種情況,這老東西純純作繭自縛!/br而陸長風也不指望後邊觀戰那些大畜,他們已經嚇破膽,不敢上來,如果強行逼他們參戰,不僅幫不到自己,還會礙手礙腳起反作用。/br“嘭!”/br弓木一的掌力猶如天際驚雷驟然炸響,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被無形之力驟然壓縮,隨後又猛然爆開,發出震耳欲聾的音爆聲。掌風裹挾著無匹的力量與熾熱的氣息,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勁氣漩渦,旋轉著向前推進,所過之處,草木摧折,土石崩裂,湖水更是濺起數丈高的浪花。/br隻可惜空了!/br陸長風在間不容發之際來了個移形換影,掌力擦著他的身子而過,扯下了一片衣角,並沒有能傷到他。倒是遠處的眾人被掌風波及,頓時立足不穩,好多人摔了出去,還受了傷。弓木一此時的靈力已然接近半神,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br不過,陸長風也由此證實了,此時的弓木一確實很強,可惜不夠快!/br“蒼啷!”/br弓木一寶劍出鞘,他方才沒有把劍拿出來麵對破界刃,所以沒有斷掉。此劍也是一柄極品聖器,為丹鼎宗上代宗主扁雀之佩劍,出自火師傅的師父之手,采用特殊木材製成,最適合弓木一的木靈根。這老東西是看掌力奈何不得陸長風,打算用劍了。隨著他一劍揮出,竟然附帶著刺眼的閃電,還有風雷之聲。/br有雷擊,陸長風也不敢托大,繼續閃躲,身子再次擦著劍勢避了過去。可劍氣比掌力的破壞力要強得多,陸長風左肩被掃中,頓時血流如注,那些風雷倒是沒事,一個厚土壁障法術全部擋住了。/br至於觀戰的眾人,早已遠遠退開,並未受到波及……/br一劍立威之後,弓木一凶焰大增,變形的臉龐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小畜生,死吧!”/br話音方落,他又是一劍揮出。/br“嘭!”/br這次陸長風沒躲,以無光之盾硬接了。弓木一劍鋒直接斬在盾牌之上,將陸長風擊退數丈,震得他氣血翻湧,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br弓木一得理不饒人,連續數十劍,打得陸長風節節敗退,最後更是一劍破開無光之盾和不滅金身,在他腰間劃了道血痕。/br這期間陸長風也是用了各種手段來防禦,五行法術和武技儘出,招式五花八門,極儘炫酷,看得眾人心驚膽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五靈根嗎?此人不用神器都能和弓木一打成這樣,果然厲害,這要是用了神器還得了……/br同時弓木一的窮追猛打也激起了陸長風的好勝之心!從方才的格擋來看,陸長風感覺到弓木一的力量似乎變弱了點。這也在情理之中,拖著一具受創的殘軀出招,不衰減才怪,除非有秘法。陸長風方才不主動進攻,也是出於這個目的,消耗!/br“老東西,你那三兩下掄完了吧,該到本座了!”/br陸長風也不廢話,上手直接夜落星河劍,他沒有用修羅七絕,一是為節省靈力,二是陸長風越發覺得,司馬蒼鬆給了自己那麼多好處,對自己還真是不錯的,因此他就以天星劍宗絕學將弓木一堂堂正正擊敗,為司馬蒼鬆出口惡氣,也為天星劍宗證名!/br金水,金火,土木,水火……各種五行融合技在夜落星河劍的加持下都被陸長風使用了一遍,甚至還時不時給弓木一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雷劈他,或者來幾招自創的大海無量。/br這是陸長風自修為大成以來第一次跟勢均力敵的對手正兒八經地打了一架,所以格外的酣暢淋漓。之前那幾次,要麼對手太弱,經不起打,要麼對方人太多,導致陸長風顧忌太多,不能一展所長。/br打到一百多招的時候,弓木一的靈力人為可見的衰弱,連遠處觀戰的眾人都感覺到了。陸長風趁機以疾影劍光奇襲,一劍貫穿了弓木一的小腹。這一劍雖然沒能殺掉弓木一,但是以二人的對戰結果來看,陸長風輕傷,弓木一重傷,陸長風無疑是勝了。/br弓木一手捂著腹部的劍痕,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br陸長風隨意地瞟了弓木一一眼,輕蔑地道:“沒什麼不可能,輸了就是輸了!你技止此耳,在我天星劍宗麵前根本就不夠看,上次若非耍儘手段,你都過不了司馬宗主那一關。”/br你技止此耳,在我天星劍宗麵前根本就不夠看……這話如雷貫耳,敲擊在在場每個人的心坎上,眾人才意識到,原來人強到一定地步,是可以憑一己之力支撐住一個宗門的門麵的!/br眾所周知,司馬蒼鬆死了,火師傅廢了,天星劍宗也散了,現在就隻有麵前的年輕人這一根獨苗了。可他一人一劍,愣是給人一種天星劍宗尚在,而且還很強的錯覺,甚至他可以在眾人麵前張口本座閉口本座,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br而換做同樣境遇的熊天闊,隻能憨厚一笑,隨即來一句“我老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