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雲道:“是!”
陸長風鼓足了勇氣:“等……等等!”
白衣女子道:“你還有什麼事?”
陸長風躬身朝白衣女子拜道:“師姐今日所飲之酒,乃弟子所藏。故師姐之錯,全因弟子有錯在先,弟子請求宗主減輕對師姐的責罰,讓弟子代領!”
“你?”
“是!”
白衣女子冷笑道:“你倒是挺仗義!可我管教自己的徒弟,關你什麼事!你冒充什麼英雄好漢!”
陸長風:“……”
慕容飛雲看著陸長風誠摯而無力的麵龐,俏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師弟,彆再說了!你的好意,師姐心領了,你千萬不可觸怒師父……我去了,你保重!”
慕容飛雲說罷禦劍離開,去了受罰之地,陸長風隻能無力地朝她揮手告彆。
“對不起,師姐!”
慕容飛雲的身影消失後,白衣女子驀然走近陸長風兩步,那股來自仙王的震懾壓得他心神俱顫:“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今你雖是本門中人,卻隻是個普通弟子,怎敢乾預我的決定,誰給你的膽子?”
陸長風惶恐道:“弟子膽大妄為,請宗主恕罪!”
白衣女子並未有什麼舉動,可那股冷漠無情的聲音依舊從水霧之後傳了出來:“說句實話,你能入門,全是因為飛雲的自作主張。如果換做是我,以你這等資質和心性,根本沒有入我門下的資格,這一點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最好恪守門規,做好分內之事,彆再多管閒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夜黑人靜,星月紛紛躲進了雲層,似乎在偷偷嘲笑陸長風的不自量力。
很出乎意料,陸長風原本以為他隻是因為在流歌城的誤會和上次的邋遢樣給白衣女子留了個不太好的印象,隻要解除了誤會,一切都會好起來。可現在看來,這遠遠不夠!白衣女子的話,已經不是看得起看不起他的問題了,而是有侮辱性質了!
也對,凡人在仙人眼裡,大抵都是這個樣子!
換做彆的人,自當及時找回麵子,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要不就是愣頭青式挽尊套路,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可惜他是陸長風,命不久矣的陸長風,沒有回頭路的陸長風!再說他也不是少年了,是個三十出頭的老夥子……
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既有求於人,侮辱什麼的就先受著吧!再說好男不跟女鬥,是吧?
陸長風深吸一口冷氣,好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隨後正麵看著白衣女子道:“弟子……告退!”說罷倒退數步轉身離開。
白衣女子冷喝道:“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陸長風無奈轉身:“弟子惶恐,不知宗主……”
“你自己說了,飛雲喝酒犯禁,全因你而起。既然她受到了責罰,你作為主犯,豈能置身事外?還是說,你已不打算再做我玄心劍宗弟子?如果是,你儘可自行離去!”
陸長風:“……”
他看出來了,白衣女子在誘導他自己退出宗門!
見陸長風呆了半晌不動,白衣女子不耐煩地道:“回話!”
“弟子知錯,請宗主降罪……”
“很好!”白衣女子冷漠開口,話音充斥著難以言說的不屑:“你肉體凡胎,重的責罰你也經受不住,就罰你將宗門上下打掃乾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