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唐兄，現在的第一美人又是誰呢？”
不知怎麼的，陸長風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問出了這個問題。可能是酒喝多了，色心大起，他甚至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既然那婆娘是過氣的，那誰是當紅的呢？
“現在的……”一口酒下肚，唐小山瘦削的臉龐露出滿足的神色，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有兩個，其一是蘇家大小姐蘇千菱，另一個是東方家族的二小姐東方煙雨，這兩人難分伯仲，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東方煙雨不怎麼露麵，所以從支持人數來說，蘇大小姐更多一些。”
“這兩人，唐兄可有見過？”
“蘇大小姐我見過幾回，果然稱得上是天姿國色，與顏宗主差不多了。至於東方煙雨嘛，有幸見過一回，雖隻是驚鴻一瞥，那也是驚為天人，嘿嘿！”唐小山嘴歪眼斜，唇邊溢出一絲液體，分不清是酒水還是口水。
與那婆娘差不多……
陸長風心中突然有種很不爽的感覺，他想也沒想，直接問道：“你說的蘇家就是煉丹的這個蘇家是吧？”
“對，就是他家！蘇家富甲一方，在赤陽享有盛名，據傳蘇大小姐在丹道上有奇高的造詣，稱得上是色藝雙絕！”
陸長風呷了口酒，鼻孔裡麵冒出一聲冷哼：“為富不仁，長得好看又有啥用，不過是蛇蠍美人而已！”
唐小山奇道：“咦，兄弟，你好像對蘇大小姐有意見啊，怎麼著，你見過她？”
“那倒是沒有！”
“那你為何……”說到這裡，唐小山看陸長風的眼神有些變了。他實在想不出，既然沒見過，那陸長風對蘇千菱哪來的敵意，是前世有仇嗎？
“哦，呃，這個……他們家宰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陸長風突然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便隨意找了個理由。
“兄……兄弟……何……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陸長風“啪”一聲將酒杯拍在桌上，冷笑道：“他媽的，區區七八級丹也好意思賣那麼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呢，哼！”
這個理由也還行，就蘇家那丹藥，說句實話，就算沒有競價，光那起拍價，也可被歸類為詐騙。可陸長風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唐兄！”
這喝著喝著，陸長風發現唐小山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叫他兩聲，這廝居然還說起了夢話，一會蘇大小姐，一會東方煙雨的，可能在夢中跟人家相會的吧……
見此情形，陸長風當即把壇中所剩的酒一口悶了，隨即拍著桌子道：“馬掌櫃！”
掌櫃馬大嘴小跑過來：“陸爺，小的在！”
“結賬！”
“喲，陸爺，小的哪敢收你的錢呢？”馬大嘴往桌上瞅了瞅，嘴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這要是讓唐爺知道了，不扒了小的皮！”
“拿著！”陸長風將銀子放桌上，指著唐小山道：“他喝多了，你找個人給他送回去！”
“是！”馬大嘴順勢把銀子收了起來。
……
安頓好唐小山，陸長風獨自出了酒樓。由於和顏如霜再次割裂，他不想再回客棧，就隨意地在街上逛。來到河邊的時候，他腳步踉蹌，已經有明顯的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