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回到高麗後,那裡的月色是否也如今夜般這麼美麗。
看見傅君婥有些走神,宋師道這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正準備期期艾艾,怎麼也要沒話找點話出來。
突然,腳下的這艘船行使的速度慢了下來,宋師道皺起眉,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怎麼突然航速變慢。
傅君婥猛地望向兩邊,隻見岸邊隱隱響起馬匹的嘶鳴聲,還有火光,那應該是火把的光芒。
宋師道倆忙道:“還請傅姑娘回房,無論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傅君婥點點頭,旋即往船艙走去。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岸邊傳來:“在下獨孤策,還請掌舵者靠岸停船。”
一聲笑聲揚起:“原來是獨孤大人,宋魯有理了。”
“原來是宋閥的宋兄,獨孤策真是唐突了,還請宋兄讓船隊靠岸,我有事相商。”
“我這船上這麼大旗幟的‘宋’字飄揚,就是怕遇到強盜不知道輕重,想劫持我宋家的貨物。也許天色太晚,獨孤大人沒看見這旗幟,也情有可原。”
“隻是,我畢竟收到閥主的命令,要我把這艘貨物安全運到地方,孤獨大人突然要我停船,我十分費解,還請大人告知緣由,也讓我放心。”
“不愧是宋閥主最信賴的人,果然深思熟慮,還怕我對你船艙上的貨物有想法,宋兄真是多慮了。我是奉旨追捕逃犯,逃犯乃是一名女子,身型頗高,大約年紀在二十歲左右。聽說她湊巧搭上了宋兄的船,特地前來一探,還望宋兄行個方便。”
張無忌聞言皺眉:“你什麼時候變成逃犯了?宇文化及難道這麼快就恢複了?回宮去搖人來找咱們報複了?”
“那也不對,如果是搖人來找咱們報複,也不應該說逃犯是一名女子,怎麼也要加上我才對。我真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傅君婥輕輕搖頭:“也許有兩撥人都在找我,宇文化及是一波,這個什麼獨孤策也是一波。”
“師姐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他們苦苦追尋的?”
傅君婥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我給了你什麼,你忘記了?”
張無忌大驚,用口型回道:“莫非是為了《長生訣》?”
傅君婥點頭:“隻能是為了這個,其餘的不過就是一些比較稀罕的珠寶而已,沒必要為了這些珠寶追了我這麼久。我實在不明白,這《長生訣》不過就是一本普通的道家書罷了,有必要這麼看中嗎?”
張無忌道:“既然叫《長生訣》,可能皇帝誤以為裡麵藏著長生的秘訣,所以怎麼也要奪過來看看,就算沒有秘訣,也不讓這個落到他人之手。隻是可惜,這本秘訣已經消失了。”張無忌兩手一攤。
“消失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說了師姐你不一定會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上次師姐你給我了之後,我拿著它百思不得其解,於是索性把它放在桌子上,突然一陣藍光閃過,這本書就消失不見了。”
“……藍光閃過……不見了……你在說神話故事嗎?”傅君婥表示不信。
張無忌光棍表示:“師姐你可以搜身,這樣的秘籍我不可能留在武當山,定然會隨身攜帶,但是你看我身上,哪裡像是有秘籍的樣子。”
說著,就敞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的八塊腹肌。
傅君婥震驚於張無忌脫衣服的速度之快,甚至都來不及閉上眼睛,就這麼直愣愣看著張無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張無忌趕忙穿上衣裳:“師姐,我給你看,是為了證明我沒有藏書在身上,不是為你讓你吞口水的,你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吞口水,莫非你饞我的身子?”
傅君婥臉色一白,再一紅,撇過臉去:“說的什麼鬼話,我怎麼會饞你的身子,你簡直大逆不道!”
“師姐,你饞我的身子,怎麼變成我大逆不道了。”
傅君婥作勢就要打張無忌,張無忌連忙閃躲道:“師姐,你居然還想殺人滅口,你好狠的心!你再過來,我就脫褲子了!”
張無忌說到做到,作勢就拉住褲帶往下拉。
傅君婥立刻回過身去:“你趕緊穿起來,彆耍流氓!”
“嘿嘿嘿,師姐不打我,我就穿起來。”
傅君婥跺了跺了腳:“信不信我一劍刺穿你的胸膛!”
“信啊,師姐劍術高超,我哪裡是師姐的對手,不過,我知道師姐是疼我的,定然不會這麼做!”
就在傅君婥與張無忌兩人耍花腔的時候,外麵似乎碰撞出了真的火花。
“如果孤獨大人是為了此事的話,那倒好辦了,”宋魯爽朗道,“我也不瞞大人,我船上哪裡有大人形容的這樣的女子,還請大人不要浪費時間,趕緊去彆的地方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