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彆這麼肯定,咱們長興群眾基礎最好的領導就是高院,如果您當院長,我舉雙手讚成。”周文斌說得是恭維話,其實他非常清楚,以高新華的履曆,走到目前這個位置已經是頂峰了,再往前一步,或許書記有可能,但是院長根本沒戲。
高新華道:“聊這個乾什麼?要是讓顧院聽到,肯定認為咱們仨在這裡密謀篡位。”
許純良道:“沒我事啊,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高新華大笑起來,發現這小子自從上班之後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待人接物方麵突飛猛進。
周文斌道:“不小了,在農村像你這麼大都生娃當爹了。”
許純良分彆敬了他們兩杯酒。
周文斌道:“小許啊,你看能不能牽個線,咱們請陸明主任吃頓飯,這次多虧了他幫忙,以後咱們少不得還要麻煩人家。”現在是自媒體時代,很多醫療糾紛都被鬨上了網絡,周文斌想借著這件事跟網絡監管部門拉近關係也很正常。
“沒那個必要,以後涉及到這方麵的事情我去辦。”許純良一句話就讓周文斌願望落空。
高新華暗暗想笑,自古以來借錢不借路,你高新華雖然是許純良的頂頭上司,可想通過他結識關係也沒那麼容易。越看這小子越對脾胃:“老周,他既然這麼說了,你就彆怕他累著,有什麼活都交給他,對他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周文斌連連點頭:“高院,小許進步非常大,現在看待問題非常全麵,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都讓我自愧不如了。”
許純良道:“主任,我沒得罪您啊,您彆捧殺我。”
周文斌忍不住笑了起來。
高新華也樂得合不攏嘴,孺子可教也,這小子沒給自己丟人。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高新華接通電話,沒說幾句就起身向外走去。
周文斌和許純良都看出來,他有些話要背著他們說,哪位領導沒有點秘密。
高新華出去大概有十分鐘才回來,表情明顯凝重了不少,他向周文斌表示歉意,自己遇到了一件急事,現在就得趕過去。
周文斌想送他出去,高新華表示不必了,讓他們兩人接著吃。
高新華走後,周文斌也就沒了喝酒的興致,許純良更沒興趣陪著他浪費時間,提議道:“頭兒,要不咱們也撤吧,都折騰一天了。”
周文斌點了點頭:“行,咱們來份麵條?”
許純良道:“聽您的,我先去個洗手間。”
離開的時候,周文斌才知道這小子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已經把帳給結了,裝出不高興的樣子批評了他幾句,可心中頗為高興,會來事兒,孺子可教也,這小子可以栽培。
院長顧厚義把幾個副院長全都叫了回去,在會議上火力全開。
這次他動了真怒,好不容易才將網上的負麵新聞給控製住,可這邊方才摁住,那邊又出問題了,有人匿名把他告到了上級紀檢部門,說他在美容中心承包的招標過程中存在嚴重的違規違紀行為。
顧厚義在衛生係統這麼多年,還是有相當人脈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提醒,問題就出在長興醫院的領導層內部。
顧厚義稍一琢磨就知道是他的某個副手搗得鬼,其實他大可選擇隱忍不發,但是顧厚義的性情讓他不可能這麼做。第一時間把書記陳興安和幾位副院長都叫了回來。
陳興安負責黨政工作,他平時並不介入醫院的具體管理,他比顧厚義隻小一歲,但是和一心想要發揮餘熱的顧厚義相比,陳興安抱著隨遇而安的思想,他是個老好好,見誰都笑眯眯的,無論誰請他吃飯他都去,他不怕彆人求他辦事,反正他也辦不成什麼事。
在強勢的顧厚義麵前,他這個書記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甚至還比不過幾位副院長,但是在體製中他又是不可或缺的,最擅長就是太極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