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華腦袋嗡得就大了,臭小子,你玩我啊?這都十萬火急了,你跟我玩裡個啷,生病的是大老板,這可不是兒戲,惹火了他,我被怪罪還在其次,你小子搞不好得被掃地出門。
許純良嬉皮笑臉往顧厚義身邊湊,高新華趕緊將他攔住:“你回去,你先回去吧。”趁著現在還能補救,趕緊勸這位小祖宗離開。
“我回去誰給顧院治病啊?”
高新華心說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連個執業證書都沒有,居然想給大老板治病?我看你是想草菅人命!他把臉一板:“彆胡鬨,回去!”
許純良沒聽他的話,望著顧厚義道:“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找不到病症的根源,這怎麼可能治好病呢?”
顧厚義有些奇怪地望著這小子,因為失聰,也不知道這小子說什麼,知道許純良是許長善的孫子,沒看到許長善人來,以為許純良先過來說明情況的。
許純良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紙,在顧厚義麵前展開,上麵寫著——顧院,我爺爺因故外出,我乃回春堂七十二代傳人許純良,深得真傳,身懷絕技,不如讓我試試。
高新華看到上麵的字,真是哭笑不得,這貨真是有備而來,隻怪自己剛才向他描述得太詳細,他知道了顧厚義的狀況,這次要被罵慘了,想想顧厚義現在不能說話,倒是有些慶幸,不然現在自己就得被罵個狗血噴頭。
顧厚義望著高新華,意思是這就是你找來的人?高新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純良趁機來到顧厚義的麵前,高新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許純良靠近顧厚義,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嗅了嗅他的體味,然後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顧厚義的脈門。
事情到了這一步,高新華總不能衝上去將他拽開,許純良啊許純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啊!
許純良從辦公桌上抽出一支筆,拿起一份院內文件,在背麵寫道——
麵部潮紅,身體有汗味和異味,嘴唇發乾,脈搏增快,過勞不安,此乃肝火旺盛,急火攻心引起的耳聾失語。
顧厚義望著上麵的字,心中暗忖,這個年輕人說得不錯,全部符合我的症狀。
高新華暗歎,彆看這小子學曆不行,字寫得是真漂亮,畢竟是中醫世家。
許純良繼續寫道——
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乃行針之大忌,肝火旺盛者,需先選太衝穴、肝俞穴、行間穴施針,疏導肝火,而後再局部施針,正所謂遠道取穴調理全身,局部取穴疏通經絡。
高新華看到這裡,已經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了,好像說得有些道理,至少比朱明遠一過來就紮顧厚義的腦袋靠譜。
許純良在紙上寫道:“顧院,我來試試?”
高新華提醒他道:“這可不是兒戲。”
“我要是治不好顧院,馬上從長興辭職!”
高新華心說你辭職有什麼用?你沒有行醫執照,這叫非法行醫,認真起來,你都夠判的。
此時顧厚義拿起了簽字筆,在許純良的那句話下麵寫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