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那倆糟錢,爺爺根本看不上,真有孝心常回來看看,你也有老的一天,不怕遭報應啊。”
一群人目瞪口呆,知道的是兒子教訓老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子教訓兒子呢。
許長善聽得痛快,孫子說出了他一直都憋在心裡的話,這不孝的東西,真以為寄倆錢就行了?
許家軒被訓得張口結舌,隔著太平洋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尷尬:“純良……我……我……跟你爺爺說兩句。”
許純良把電話遞給爺爺,許長善直接給掛上了,說再多好話不如回來一趟。
梁樹德發現氣氛有點不對,舉杯倡議道:“咱們祝老爺子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梅如雪跟著舉杯,發現這一家還真是蠻有意思。
晚飯後,梅如雪告辭離開,畢竟是許家的家庭聚會,她留在這兒太久也不合適。
許純良將她送到車旁,笑道:“謝了啊!”
梅如雪道:“謝我什麼?”
許純良道:“謝你給我這麼大麵子。”
梅如雪知道他什麼意思今晚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他女朋友,礙於麵子今晚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麵澄清這件事。
梅如雪將紅包遞給他,許純良沒收讓她留著,畢竟是老爺子的一番心意。
梅如雪也沒堅持,向他擺了擺手,驅車離開。
許純良目送梅如雪的車走遠,準備回去的時候,一輛紫色保時捷卡宴停在麵前。
梁立南兄妹和甄純一起出來,卡宴車內下來了一位胖乎乎的年輕人,他叫杜雲強,是梁立南留學時候的同學,梁立南來東州之前就跟他取得了聯係,杜雲強是特地帶他們去玩的。
梁立南也招呼了表弟一起去,許純良對這種夜生活沒多少興趣,表示自己留下陪家人聊天。
許家安姐妹倆去刷鍋洗碗,鄭培安和梁樹德陪著老爺子抽煙聊天。
看到許純良回來,梁樹德有些詫異,問他怎麼沒跟著一起去玩?
許純良實話實說,自己對泡吧沒什麼興趣。
鄭培安感慨這代的年輕人和過去不同了,過去最多也就是唱個卡拉ok,現在動不動就是泡吧,他就不明白那玩意兒有啥泡頭,乾喝酒不吃菜也沒勁啊。
梁樹德笑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要乾涉了。”
許長善聽說幾個孩子去泡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他的概念裡酒吧不是正經人去得地方,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萬一遇到麻煩怎麼辦?許長善把擔憂告訴了他們。
鄭培安讓他不用擔心,現在東州治安很好,而且全社會都在掃黑除惡,壞人都變安分了,這幾年已經很少聽到有黑惡事件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許長善還是不放心,三個孩子都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他讓許純良過去陪著,現在老爺子對許純良格外放心,知道孫子自從工作之後能耐越來越大。
許純良本不想去,可聽爺爺這麼說也隻好從
命,出門打了輛車,往eventar去了。
許純良在酒吧門口下了車,一眼就看到停車場內杜雲強的那輛保時捷,主要是紫色的貼膜太騷了。
進入酒吧,裡麵閃爍迷亂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效讓他有種走火入魔的氛圍感。
一位服務員迎了上來問他幾個人,許純良表示自己找人,四處張望著也沒看到表哥他們去了哪裡。
舞台上兩位dj正在瘋狂舞動,下麵一群男男女女正在隨著音樂胡亂抽搐,許純良感覺到了這個地方人都變得有點神經病,他恨不能過去給每個人紮上一針,讓他們清醒過來。
四處尋找的時候,遠處有一位短發女子朝他揮了揮手,許純良定睛一看,卻是東州電視台的主持人趙曉慧。
說起來東州還真是不大,去哪兒都能遇到熟人。
趙曉慧也是一個人,許純良來到她身邊坐下:“喲,曉慧姐,這麼巧啊?”
趙曉慧笑道:“看來咱倆還真是有緣,正愁沒人陪我喝酒呢。”
她今天妝容有些誇張,烈焰紅唇,新剪的短發打理出濕漉漉亂蓬蓬的質感,她拿起幾上的香煙,許純良表示自己不會。
趙曉慧自己拿了一支,許純良掏出火機幫她點上,趙曉慧愣了一下,不抽煙隨身帶火機乾什麼?
許純良告訴她,這火機是平時專門給領導服務的道具,趙曉慧明白了,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能得到單位領導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