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語文不好,心功能和心病是兩回事。”
花逐月道:“聽君一席話,不如不讀書,你說得兩件事我分得清楚。”
許純良閉上雙目,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在花逐月看來,這小子根本就是故弄玄虛。
切包括脈診和按診兩部分,脈診就是按脈搏,按診是在患者身上特定的部位進行觸摸按壓,以了解瘓病內在變化和體表反映,在這一點上中西醫之間又有異曲同工之處。
許純良著重探查花逐月的脈象,人體脈象的形成和臟腑氣血密切相關,如果臟腑氣血發生病變血脈的運行就會受到影響,脈象隨之發生變化。
修煉之人根據修為層次的不同在脈象上也會有所體現,真正的頂級高手會達到返璞歸真的層次,到了那一層次,和普通人的脈象基本沒有什麼分彆。
雙手寸關尺各有對應,左手寸關尺分彆對應心肝腎,右手寸關尺對應肺脾命門。
常規切脈不低於五十動,許純良隻切了十動,就從花逐月穩健有力的脈搏判斷她應該是修武之人,以當今時代的標準來衡量,她還是一位高手。
花逐月道:“你摸了這麼久,是否查出我得了什麼病?”
許純良睜開雙目瞪了她一眼:”女施主,注意你的措辭,我是為你切脈,不是摸!”
花逐月居然有些想笑,發現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我聽說醫生中也有敗類,打著看病的旗號趁機揩油,還有非禮女患者的。”
許純良佯裝不悅道:“你要是想看病就規規矩矩彆亂說話,若是不想看病請你馬上離開,不要故意乾擾我的判斷。”
花逐月道:“許你乾擾我的心神,就不許***擾你的判斷,你這位小大夫架子大得很嘛。”
許純良道:“你有病!”
“嗬!我有什麼病?”
“不孕症!”
花逐月目瞪口呆,就算她機關算儘都想不到許純良會說出這麼一個病名,啐道:“胡說八道!我都沒結婚哪會生孩子?你簡直就是個庸醫!”
許純良道:“你就算結婚也生不出孩子。”
知道花逐月是故意找茬,許純良自然要想一個應對之策。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就知道你沒生過孩子,所以才會這麼說,女人沒有過生產經曆之前當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孕。
花逐月認為許純良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你詛咒我?”
許純良道:“你內有七情之至,外有六霪之感,陰陽相乘卻衝任不足。”
花逐月不耐煩道:“你少跟我拽這些文縐縐的醫典。”
許純良道:“你不信我也無妨,等你日後結婚就明白我說得全都是實話。”
花逐月冷笑道:“你一定有方法將我治好對不對?”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你的藥方一定不便宜對不對?”花逐月認準了這廝是個騙子,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騙錢。
江湖郎中都是這個套路,她決定開一張藥方,就在回春堂抓藥,這些全都是證據,隻要我手握證據讓你不死也得褪層皮。
許純良道:“你這病根本不需要用藥,隻需我為你推宮過血就可讓你複原如初。”
花逐月道:“這麼神奇啊,那你給我治治。”她倒要看看這小騙子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
許純良道:“在這裡?”
花逐月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嗎?”她對推宮過血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說穿了不就是推拿嘛。
許純良道
:“人生存之本,其理在於氣血調和陰陽平衡。氣與血為養命之源,循行全身,而經行之道亦有一定之規,經行之時亦有一定之序。氣在前走血在後行,和時在血較交和處,長短分寸,絲毫不差。人生十二經,氣血沿經絡循環一周,氣血必有一度,其經行側以十二時為準……”
花逐月打斷了他:“你說這麼多乾什麼?我也不懂。”
許純良道:“你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要先填手術確認單?隻要你家屬簽了確認單,在手術台上出了什麼問題,那就……”
“我沒做過手術,行了,我責任自負總行了吧。”
許純良道:“口說無憑,我給你治療不孕症是要按摩你足部穴道的,萬一你反咬我一口,說我占你便宜怎麼辦?”
花逐月發現這小子年紀不算大心眼可真不少,真想讓他上當可沒那麼容易,給我按腳,當我沒做過足療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樣。
花逐月從手袋中拿出紙筆,在上麵寫下是自己同意讓他幫忙推拿的。
許純良把紙條收好,讓花逐月稍等,自己稍作準備,心中暗笑,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是你自己找上門來得,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花逐月趁著這會功夫給保鏢發了條消息,讓他待會兒把許純良給自己按腳的場麵拍下來,有句俗話怎麼說,任你女乾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許純良從回春堂拿了一個小板凳一個方凳,讓花逐月除去鞋襪將兩隻腳放在方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