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培安也很好奇,目光投向許純良。
許純良道:「我還年輕,沒想過這麼早就談戀愛,我現在想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事業上。」
許長善欣慰地望著孫子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能有這種想法就值得表揚。
鄭培安旁觀者清,這廝是在忽悠老爺子呢,鄭培安幫襯道:「也不能光顧事業不要愛情,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許長善深表讚同:「對,兩手都要抓,彆學你鄭叔,整天就想著賺錢,結果錢沒賺多少,媳婦也沒找著!」
太紮心了鄭培安心說老爺子我可把您當親嶽父看啊,咱說話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許純良拍了拍鄭培安的肩膀:「鄭叔,好飯不怕晚,其實您正當年,好日子在後頭呢。」
鄭培安連連點頭,這話我愛聽,等以後我當了你姑父,我指定疼你。
許純良叮囑老爺子,以後務必要小心,花逐月那女人精神不正常,千萬彆聽她胡說八道。
他們正聊著呢,陸奇打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
陸奇給他幫了這麼多忙,許純良當然不能讓陸奇安排,堅決要求必須自己來。掛上電話之後給丁四打了過去,讓他最近抽時間去醫院找高新華一趟談談工程的事情。
丁四千恩萬謝,許純良又表示今晚打算請高院吃頓飯。
丁四那邊馬上明白了,不多時就發了酒店和房間號過來,閩南海鮮城888房間。
這貨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雖然學曆不高,但是悟性不差,該怎麼辦他心裡非常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彆看許純良年輕,人家心機手腕都遠勝自己,丁四早已心服口服。
為什麼挑選閩南海鮮城,不僅僅因為他和那裡有業務關係,更因為高新華住得離那裡很近,丁四早就把高新華的家住在什麼地方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許純良沒說喊他,他自然不會厚著臉皮去,幫著安排好就行了。
許純良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了陸奇,順便客氣了一下,讓陸奇把他大哥叫上,感謝他多次幫忙,本來許純良也沒指望他過來,可陸奇回複說他大哥晚上剛好有空。
許純良意識到這頓飯必須要把高新華喊上了,一來是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二來人家陸明級彆擺在那裡,高新華也曾經多次表示想代表長興感謝一下。
高新華的確心情不好,今天的院周會上又被趙飛揚點名批評,雖然趙飛揚提前跟他通了氣,表示批評隻是走個過場,整個醫院都知道他們關係好,如果不象征性地給他點懲罰,那麼以後工作會不好開展。
趙飛揚那邊有揮淚斬馬謖的意思,高新華答應的雖然痛快但是心裡很不舒服,導致這一事件的根本原因是你趙飛揚,我是替你背鍋,我從進長興以來工作四平八穩,但是從你來之後,我就如履薄冰,這次是小事,如果以後遇到***煩呢?你趙飛揚還不得第一個把我推出去祭旗啊。
院周會開完之後高新華就離開了醫院,這件事的發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長興絕非久留之地,今天的事情隻是開始,並不意味著結束,這次的責任在天海建設,下次呢?
高新華產生了一種高空走鋼絲的感覺,接下來的公私合營將會在長興掀起一股颶風,稍有不慎他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趙飛揚需要得不僅僅是一個幫他分憂解難的幫手,還是一個關鍵時刻能夠衝上去替他擋子彈的肉盾,高新華沒有心情也沒有義務去扮演這個角色。
他本想回家好好靜一靜,許純良的這個電話讓他改變了想法,於情於理都應該當麵感謝一下陸明。
閩南海鮮城的蔡經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許純良抵達的時候,一箱五糧液交杯已經放在了房間內,菜單也已經打好。
許純良掃了一眼,表示沒問題,大概自己天生適合混體製,安排這種事情手到擒來,一切做得這麼自然,又是這麼心安理得。
陸明還叫了他的一位好朋友,市旅遊局副局長範理達,他們和高新華幾乎前後腳抵達。
體製中人對這種場麵都非常熟悉,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很快就親切得如同老朋友一樣。
東州常說一半親戚一半朋友,三句話不出總能聊到熟人,不是因為東州麵積小,而是因為這個城市的人們普遍性情豪爽喜好交友。
陸明和陸奇兩兄弟長得一點都不像,陸奇又高又壯,陸明有些矮胖,非常熱情地和許純良握手道:「小許,我可聽小奇提起你好多次了。」
許純良笑道:「主要是我總是麻煩明哥。」
陸明笑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高新華請陸明坐首位,陸明慌忙擺手道:「高院,您德高望重,這首位必須你來坐。」
範理達道:「高院坐首位,不然我們都得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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