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船上的安全員過來例行提醒就要開船了,甲板上的人儘量返回船艙,許純良給他上了支煙,笑著表示想陪女朋友在外麵看看風景。
安全員心領神會,提醒他們注意安全,許純良又給他遞過去一支煙,安全員笑得滿臉菊花開,將那支軟中華插在耳朵上,轉身走了。
等他走遠,梅如雪道:「你瞎說什麼?誰是你女朋友?」
「知道我是瞎說就不用介意,你要是介意證明你就是認真了,梅如雪同誌,你是不是期待咱們發展一段超出正常友誼的關係?」
梅如雪道:「我現在有些後悔給你在文件上蓋章了,事情還沒辦完呢,有人已經開始曝瑟了,早知道你這個態度,我就應該讓你多跑幾趟。」
許純良道:「我不是嘚瑟,我是對你讚美的一種方式。」
梅如雪道:「看你這麼得意,我還是給你潑點冷水吧,大恒集團也準備在巍山島建設一個頤養小鎮,理念跟你們長興提出的健康醫療養老有些類似。」
許純良道:「那可不是***心的事兒,投資的人越多,你的政績就越突出,我真心為你感到高興。」
梅如雪眉毛挑了挑:「格局可以啊!」
許純良道:「格局在大也大不過你。」
梅如雪笑了起來:「你一定騙過不少女孩子吧?」
許純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好像沒那個必要。」
梅如雪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那你過去是不是被女孩子騙過?」
許純良嗬嗬笑道:「好像沒人敢騙我。」
梅如雪也嗬嗬笑了一聲:「騙子!」
渡輪靠岸之後,他們最後下船,巍山縣碼頭許純良來過幾次,清晨碼頭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魚腥的味道,梅如雪的車就在停車場。
許純良跟著她上了車,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才剛剛八點,梅如雪道:「我上午九點半有個會回頭我先把你送到城鄉建設管理部門,我跟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打過招呼了,巍山島醫院的事情會特事特辦,估計很快就辦完手續了。」
許純良道:「謝了,回頭我請你吃頓好的。」
梅如雪道:「以後再說吧,我今天不一定能回去,你辦完事情自己先回去吧。」
「行!那咱們島上見。」
梅如雪開車把他送到了地方,提醒他萬一遇到麻煩可以隨時聯係她。因為梅如雪事先打過招呼的緣故,許純良這次的事情辦得非常順利,儘管如此,把全部手續辦完也用去了整整一個上午,打算離開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董長浩和他的助手。
許純良沒有過去打招呼,看兩人的方向也是奔著同一個地方去的,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這倆人應該是來調查巍山島醫院產權歸屬的。
許純良感覺董長浩這個人做事夠細致,都調查到巍山縣城了,隻是這廝的手是不是伸得過長了?在調查分院的狀況之前,是不是應當征求一下自己這個當家人的同意?
長興和華年集團還沒有正式簽署合同,你就全方位地調查,明裡暗裡的手段都用上了,好像有點不太禮貌吧,不過現在產權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們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
許純良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發現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竟然是巍山島醫院的前任院長張海濱,這貨從一輛當地牌照的本田crv裡出來,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那裡抽著煙等著。
許純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決定多呆一會兒,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
大概等了十五分鐘的樣子,董長浩和助手走向停車場,張海濱將煙扔在地上踩滅,迎向他們,三人站在停車場裡說著什麼,然後上了車。
許純良躲在樹後拍了幾張照片,等到那輛車離開,他才從藏身處出來。
許純良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對頭,攔了輛出租車跟在後麵,途中他把那幾張照片發給了院長趙飛揚,當初決定放過張海濱的人是趙飛揚,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必須要讓他後悔。
沒多久趙飛揚就打來了電話,問他照片在什麼地方拍到的。
許純良把這邊的狀況簡單描述了一遍。
趙飛揚明顯有了火氣,怒道:「他們在搞什麼!」
許純良心說搞什麼這還不明白,人家在想儘一切辦法抓長興的小辮子,為即將到來的股權談判壓價做準備。
許純良對張海濱還是清楚的,當初趙飛揚因為念在他姨夫是衛生局副局的麵子上放了他一馬,可這貨不知悔改,竟然向華年集團提供內部消息,損害長興的利益,歸根結底還是趙飛揚當時斬草不除根留下的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