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譚海燕跟他一起過來的,進門後將手中的一束花放下。
董長浩從眼睛縫裡看著他們,他長這麼大都沒有挨過毒打,想想這裡當年是鐵道遊擊隊爬火車打鬼子的地方,當地百姓的確彪悍,東洋鬼子都被揍得屁滾尿流更彆說他們了。
許純良假惺怪道:「董先生,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都認不出來了。」
幾名考察組成員心裡同聲怒罵,這廝還算人嗎?我們都慘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幸災樂禍。
許純良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唇角明顯帶著會心的笑意。
譚海燕都替他尷尬,畢竟是年輕人,這種時候不能笑,雖然他們的確很狼狽很好笑,看我多善於隱藏,我就顯得非常難過,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董長浩意味深長道:「可能是找們觸犯了有些人的利益,他們對我們不滿吧。」
許純良道:「所以說做人必須要謹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不過你們五個人戰鬥力也太差了吧,我聽說對方也隻有五個人,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怎麼會被人家揍成這個樣子。」
董長浩道:「他們年輕力壯,又有備而來。」
許純良道:「彆解釋,你們缺少經驗,在戰鬥力不如彆人的情況下,你們五個人應當抓住其中一個往死裡打,五個打五個不行,五個打一個總行吧?隻要抓住一個,照死裡打,絕不放過。派出所就能幫你們找到其他人,現在好了,五個全都跑了,一個沒抓著,這頓揍搞不好就白挨了。」
董長浩沒好氣道:「打架方麵的確不如你有經驗。」
許純良道:「當初我說過你們最好住在醫院,不要到處亂跑吧?現在證明我的話都是對的,不過你們也彆難過,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應該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董長浩道:「許院長昨天在縣城吧?」
許純良聽他這麼一問就明白了,張海濱向董長浩肯定把情況向董長浩進行了彙報。
他笑道:「你們也去了吧,我在辦事部門看到你們了,當時離得遠,沒跟你們打招呼。」
董長浩道:「所以說這個世界太小了,沒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許純良心說你還是認準了我找人揍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如果一直這麼想,保不齊我哪天真找人揍你一頓。
老子本地又不是沒有幫凶,張海濤現在被我馴化得可以,我讓他咬人的時候,他絕不會含糊。
董長浩道:「巍山島的投資環境太惡劣了,我會把這裡遇到的情況如實寫進報告。」
許純良道:「我覺得還可以啊,反正我來這裡這麼久就沒遇到這種事,董先生仔細回想一下,你過去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董長浩高度懷疑這件事跟他有關,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莫名煩躁,下起了逐客令,表示自己想休息,就不陪他聊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那張欠費通知單,遞給了董長浩,公是公私是私,不是說你在巍山島挨了揍,我們就得給你免除檢查治療費,我又沒揍你,憑啥承擔這筆賬?
董長浩看到欠費通知單更是氣得不行,這究竟是趙飛揚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倒不是在乎這點錢,他們都被打成這樣了,這廝還過來催繳費,還有沒有點待客之道?
幾個嫌疑人在第二天下午主動去派出所投案,他們不是本地人,是來巍山島做螃蟹生意的,之所以揍董長浩他們,是因為喝多了。
派出所調查了一下情況,雙方在肢體衝突的過程中,董長浩一方也沒有被動挨打,他們也反擊了,在那種情況下,很難控製住情緒始終被動挨打,所以這件事的性質公平地說應當是互毆。
因為不是巍山島本地人,鎮領導也
鬆了口氣,在這件事上巍山島才是受害者,外地人打外地人,差點算在他們本地人頭上。
縣裡接到他們的報告之後,領導讓他們自行處理。
書記孔祥生把這件事推給了梅如雪。
梅如雪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非常謹慎,把相關人員請到鎮政府開了個小會,當然不會放過孔祥生,你身為書記想躲避責任,門兒都沒有。
孔祥生終究沒能躲過去,心中稍一琢磨,就安排辦公室邀請巍山島醫院的領導列席會議,理由是他們是事件的相關方。
許純良欣然應邀,他來到會場的時候,派出所所長李成波和指導員趙宏已經到了,因為洗清了許純良的嫌疑,李成波對他格外熱情:「許院長,來了啊,坐!」
許純良笑了笑,來到李成波身邊坐下:「兩位效率可以啊,這麼快就把嫌犯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