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靜道:「我還是給你找個心理醫生吧。」
「我心理沒毛病,我是被他下毒了,你去找他要解藥,快去。」
梁文靜道:「夠了,你彆再胡說八道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許純良,他必須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彆,千萬彆……你找他好好說,千萬彆告他,他如果有事,我就完了,哎,我肚子好痛,我頭好痛,我快死了,你找他要解……」
梁文靜不等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真是有毛病,從來沒見過盛朝輝這樣子,他這輩子打能拚,見誰也不服軟,怎麼被一個年輕人破了膽,五毒攻心丸?還三屍腦神丸呢,你當是武俠嗎?
梁文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居然是高新區耿文俊書記的電話。
梁文靜接通電話:「書記,您好。」
耿文俊首先問了一下盛朝輝傷的情況。
梁文靜裝出非常難過的樣子,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她認為高新區這次肯定要站在他們這一邊,不然何以平民憤?在得知丈夫被打之後,梁文靜馬上動員高新區其他的企業負責人***,要求高新區政府要從嚴從重處理肇事者。
耿文俊提到了大家***的事情。
梁文靜表現得非常大度:「耿書記,我認為一切還是要尊重法律尊重事實,從嚴從重就不必了,法律怎麼規定就怎麼處理,我們恩恒集團也不會以勢壓人。」
耿文俊笑道:「我就知道梁董事長是個格局很大的人,恩恒集團和長興醫院都是我們高新區的支柱企業,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幸好盛總的情況也不算嚴重,我看這件事不如化乾戈為玉帛,大家不要把事情鬨大。」
梁文靜怎麼都沒想到耿文俊是過來說和的,雖然恩恒製藥在高新區但是她對耿文俊同樣可以不買賬,是高新區求我,不是我求你們高新區。
梁文靜道:「耿書記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啊,難道對方打了人我們就不追究了?」
耿文俊道:「都是兄弟單位嘛,有矛盾私下解決,何必搞得影響太大讓人看笑話。」
梁文靜道:「耿書記,現在是那個許純良衝進我們恩恒集團總部把我老公打了,整個高新區,甚至整個東州都知道了,如果我們就這麼算了,我們恩恒集團還要不要企業形象?高新區的所有企業還有沒有安全感?」
耿文俊有些不悅了:「梁董,事情好像沒必要上綱上線吧,恩恒這些年做得貢獻我是看到的,你們之所以有今天,和你們自身的努力有關,也和東州市政府不遺餘力的支持有關。」
梁文靜道:「耿書記當初我們在高新區設立總部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我們一是看中了這裡的營商環境,二是想留在家鄉為父老鄉親多做一些貢獻。」
她這番話已經有了要挾職文俊的意思,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大可將恩恒搬走。
耿文俊道:「梁董,你們之間具體的矛盾我不清楚,但是我隻能說如果影響繼續擴大,對你,對恩恒集團都沒有任何好處。」
「耿書記,如果您執意這麼認為,我隻能將情況如實向周書記反映。」梁文靜亮出了她的底牌,你職文俊在東州連小王都算不上,我不信鎮不住你。
耿文俊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客氣:「就是周書記讓我轉告你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證實。」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梁文靜聽著嘟嘟的忙音,整個人住了,她本以為自己在東州擁有極大的影響力,許純良衝到恩恒總部打了盛朝輝,這不僅僅是打她丈夫的臉那麼簡單,那是打恩恒集團的臉。
梁文靜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年輕人自不量力,她也查過許純良的背景,回春堂老中醫的孫子,這樣的背景也就是個中產家庭,誰給他的膽子做這種事?
耿文俊打來的這個電話讓她開始意識到這件事並非她想像得那麼簡單,許純良不但有背景,而且背景極其強大,耿文俊的最後一句話表明,不是耿文俊要管這件事,而是周書記要管。
她可以不給耿文俊麵子,但是周書記的麵子她不能不顧及,她甚至不敢打電話去求證,耿文俊沒必要說謊。
此時恩恒的律師打電話過來通知她一件事,就在五分鐘之前,許純良已經被釋放了。
梁文靜聽說這個消息之後,頓時意識到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剛才耿文俊不是跟她商量,隻是通知她一聲,無論她同意與否,都改變不了結果。
-wap..-到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