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心說隻怕未必,他跟這幫人談話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對白慕山其人也不喜歡,而且他越來越懷疑當年龍骨毀於火災的事情有蹊蹺,甚至包括白慕山的這場病,來得突然,痊愈得也突然。
許純良離開博物館之後給陸奇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查當年博物館失火的案子。
陸奇一聽叫苦不迭,那件案子過去了那麼多年,絕對是陳年舊案,且不說那場導致文物損毀的火災,就算後來盜竊文物的幾個竊賊如今也已經服刑完畢了,他隻能儘量查查看。
許純良也不瞞他,告訴陸奇當初丟失的那批龍骨價值連城,他懷疑這件事裡麵很可能有貓膩,搞不好有人監守自盜。
陸奇聽說那批龍骨的價值之後也為許純良感到遺憾,如果當初許老爺子沒捐,一直保留到現在,恐怕許純良也是位貨真價實的富二代了,但是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
許純良懷疑得幾個人全都是社會名流,尤其是白慕山,人家是大學教授,國學大師,甲骨文權威專家,是有相當社會影響力的大家。
陸奇提醒許純良,關於這件事的調查不能聲張,隻能秘密進行,他下周剛好去南江開會,到時候找機會跟許純良一起去會會白慕山。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風明顯強勁了許多,南江的風帶著長江特有的潮濕氣,許純良並不喜歡這裡濕冷的天氣,或許是和梅如雪的中途離去有關。
迎著風舉步向前方的地鐵站走去,從博物館到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
途中接到了花間日料老板娘徐穎的電話,徐穎仍在南江,問他後天有沒有時間,想約他一起吃個飯,順便幫他介紹一位書畫界的朋友潘乘風。
許純良想起上次去花間日料吃飯,看到山湖廢人何守仁的一幅字,徐穎告訴他是潘乘風所贈,當時就表示有機會介紹他們認識,這徐穎的記憶力還真是超強。
因為後天是周六,許純良也沒什麼安排,於是答應下來,徐穎很快把地址發了過來,位置是南灣湖文創園,許純良去過這裡,距離南江黨校不遠,上次去還是拜訪白慕山的龍古文化。
那裡是大學城的文創園,估計十有**是這位潘乘風教授的工作室。
許純良剛剛結束通話,一位容顏姣好的年輕女郎從後麵走了過來,樣子有些臉熟,像極了某位女明星,經過許純良身邊的時候,叫了聲∶「劉先生!」
許純良以為她認錯人了,想不到那女郎慢下腳步,有些惶恐的壓低聲音道∶「先生,你幫幫我,後麵有個人跟蹤我。」
許純良轉身望去,果然看到身後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位魁梧的光頭男子插著兜走在人群中,目光朝這邊看來。
許純良道「我幫你報警?」
女郎搖了搖頭道∶「不用,您能陪我走到地鐵站嗎?」
許純良剛好也是去地鐵站,點了點頭,就當做點善事,他來南江之後發現這裡的治安還比不上東州,先是在老城東遭遇偷盜,這又遇上了當街尾行的。
要說這女郎長得還可以,這張臉估計得花好幾十萬,做得非常精致,但是缺少辨識度,難怪會覺得像某位女明星,確切地說是某幾位,臉上融合了好幾個人的特點。
其實現在女明星也有不少是通過手工製作的,不得不承認,當今的醫美技術比起過去有了不少的進步。
她打扮得有些過於招搖了,大冷的天,穿著短裙露著兩條長腿,密閉性不好,體香外溢,容易引起雄性關注。
女郎有些緊張,不時回頭張望,因為今天降溫,大街上行人不多。
許純良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地圖∶「沒多遠了。」可能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女郎掏出一盒香煙「先生,您抽煙嗎?」
許純良搖了搖頭,發現那名男子還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這會兒功夫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那女郎熟練地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抽了口煙道∶「我叫蔣琳,先生貴姓?」
許純良道「免貴姓許。」
蔣琳道∶「許先生謝謝您了,等到了地鐵站我就走,最近南江治安不太好,這種變態特彆多。」
許純良點了點頭,這時候從對麵走來了三個人,目光齊刷刷盯著他們。
蔣琳有些害怕,主動抓住了許純良的手臂,胳膊一圈,宛如常春藤般將許純良的手臂纏住,業務非常熟練。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從蔣琳點煙的刹那,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或許並非偶然事件,難道是她招惹了仇家還是這群人是衝著自己過來的?這世界上英雄救美的事情不多,美女套路英雄的事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