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文憤憤然道:「珍貴也不能往他自己家裡搬啊,我聽說仁和堂就是他出獄之後興辦的,還吹什麼祖上禦醫,根本就是剽竊咱們回春堂的東西。」
許長善沒有說話。
許純良道:「爺爺,那副被警方作為證據的虎骨膏藥是不是仁和堂乾得?」
許長善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許純良道:「這不是明擺著嗎?許家膏藥的配方外人誰清楚?先讓人入室行竊,趁機留下虎骨和犀角,您老不知內情報警之後,他們再趁機舉報,誣陷您收藏並售賣違禁藥品。」
許長善道:「周仁和按理說不應該如此。」
許純良道:「那您告訴我,這膏藥除了仁和堂之外還有誰知道配方?」
許長善搖了搖頭又覺得心煩意亂:「我累了。」
許純良徹夜未眠,回到房內,又翻看了一下劉七找來的賬本,其中有一筆交易引起了他的注意,虎骨二兩,犀角一兩,這些正是從回春堂搜出的重量,上麵標注了一個盛字。
許純良心說難道購買這些東西的人姓盛?他認識的盛姓並不多,縮小範圍,有過節的隻有一個盛朝輝,再聯想起農場外麵掛得牌子,許純良越發懷疑這個盛就代表盛朝輝。
自從趙曉慧事件之後,盛朝輝收斂了許多,他還會時不時感到胸口疼痛,因為五毒攻心丸的事情,他遍訪名醫,做過了無數檢查,可最終的檢查結果都是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中毒的表現。
到最後連盛朝輝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被許純良給騙了,但是他也不敢問。
有件事他能夠確定,自己已經落下了嚴重的心病,他總覺得不知哪天就會毒性發作。
今天一早他接到了許純良的電話,許純良通知他來拿解藥,盛朝輝忙不迭地趕到了約定地點,一家名為雲西樓的粵式早茶,地點是他選好的。
盛朝輝提前將餐點好,許純良準時到來。
盛朝輝滿臉堆笑將許純良請入了包間。
許純良道:「這麼隆重啊。」
盛朝輝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心中暗忖,比起你給我續命的解藥來說,這頓飯算什麼。
許純良坐下之後,先遞給他一個藥盒,盛朝輝接過一看,裡麵隻有一顆解藥,他也留了個心眼,打算拿回去讓相關部門化驗一下成分再說。
許純良道:「吃了!」
盛朝輝愣了一下:「什麼?」
「我讓你現在吃了!」
盛朝輝道:「這......」
「不吃就還給我。」
盛朝輝把心一橫,雙眼一閉,把藥丸塞到嘴裡,端起前麵的茶杯喝了一口把藥丸咽了下去。
許純良笑眯眯望著他道:「你不擔心我給你吃得是毒藥?」
盛朝輝道:「我相信你的人品。」說完他都想抽自己倆大嘴巴子,人品,這貨有人品嗎?又是給自己塞蟲,又是給自己下毒,還坑走了自己一大筆錢。
盛朝輝現在都懷疑被趙曉慧戴了綠帽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也認了栽。
許純良道:「我保你一年平安無事。」
盛朝輝歎了口氣道:「現在汽車都兩年一檢了,你才保一我年。」
許純良道:「你能活著就感恩吧。」他不緊不慢吃著早點,吃飽喝足之後,方才打量著盛朝輝。
盛朝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你找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許純良道:「這兩天回春堂出了點事情你聽說了嗎?」
盛朝輝慌忙搖頭道:「不知道啊。」
許純良道:「那我給你說道說道。」他把回春堂搜出虎骨犀角的事情說了。
盛朝輝道:「你是不是懷疑我?跟我沒關係啊,我命都攥你手裡了,我害你不是跟我自己過不去嗎?」
許純良道:「武援義你認識吧?」
盛朝輝的臉刷得就白了:「認識,不過不熟啊。」
許純良嗬嗬笑了一聲:「不熟你去他那裡買虎骨?」
盛朝輝頓時慌了神:「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許純良道:「我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找上你,盛朝輝啊盛朝輝,你膽子挺大啊,購買違禁品,陷害無辜。」
盛朝輝滿頭大汗:「不是我,我發誓,我沒有做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前陣子有位朋友找我購買這些東西,他覺得我開這麼大的藥企,肯定有途徑搞到那些東西,我們做正規生意的哪能有那些,所以我給他介紹了武援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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