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高新華打了個招呼,兩人去院子裡抽煙。
高新華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院裡打算對他的科室進行一下調整,鄭培安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有些鬱悶道:「什什麼調整?就是讓我給人家騰地方唄。」
高新華笑了起來:「彆生氣啊,又不是針對你,現在院裡正在裝修改造,許多科室都在調整,我的辦公室也換地方了。」因為病源大量增加,醫院行政辦公樓也進行了調整,擠出了一層臨時作為二科病房。
「高書記,你們換地方等裝修完了還會搬回去,我們情況不一樣。」
高新華道:「院裡調整科室結構,本身政策就傾向於收入高的科室,不過這也是暫時的,等二期工程完工之後,各科室用房的緊張狀況會得到改善。」
鄭培安道:「那就是說像我們這種不賺錢的科室就等著自生自滅唄。」
高新華笑道:「你彆衝我發火啊,我現在負責得是黨務工作。」
鄭培安歎了口氣,用力抽了兩口煙:「我現在是真有些後悔了,當初我就不應該回來。」
「你就彆抱怨了,現在沒有停薪留職的政策,你年紀也不小了,求個安穩唄。」
許長善也出來了:「新華,你來就來了,還帶酒過來乾啥?」
高新華趕緊給他上了一支煙,許長善做賊一樣往裡麵看了看,最近小女兒許家文回家對他抽煙管得很寬。
鄭培安幫他點上,安慰他道:「彆怕,我在這裡呢。」
裡麵傳來許家文的聲音:「培安,你過來給我哥搭把手啊!」
鄭培安趕緊道:「來了,我這就來了!」用力抽了口煙,把煙頭丟在帶出來的空易拉罐裡,忙不迭地往廚房趕去。
高新華和許長善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高新華道:「許叔,恭喜您沉冤得雪啊!」
許長善感慨道:「多虧了小陸,還彆說,純良的這些朋友都挺不錯,過去我都沒發現他有這麼多社會關係。」
高新華道:「刮目相看了吧,他身邊的朋友非富即貴。」想起去南江時候認識的墨晗,人家隨便就給他安排了一家七星級酒店。
這個花逐月也不是簡單人物,初次登門就帶來了兩箱茅台。
許長善道:「多個朋友多條路,你過去不是經常鼓勵他多交朋友,這孩子被你帶得不錯。」
高新華哭笑不得,他可不敢居功,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樣的話都不敢說,許純良的社交本領可真不是跟他學的。
「年輕人交朋友
值得鼓勵,可朋友也有三六九等,要擦亮眼睛啊。」
許長善微微一笑,他看出了高新華的失落,雖然高新華由始至終沒有表露過,但是他早就知悉高新華想把兩個孩子往一塊撮合的心思,他都古稀之年了,這種事情豈能瞞過他的眼睛。
過去許長善覺得自己孫子高攀不起人家,可現在他的心態變了,反倒覺得感情方麵的事情還是要順其自然,雖然他最喜歡梅如雪,也不能強迫孫子不和其他女孩來往。
興許人家就是單純的友誼,自己要是那麼做有點太封建了。
這時候許純良過來請他們進去吃飯,許家很久沒這麼熱鬨了,尤其是許家軒時隔三年才回來一趟,今天親自下廚,略表誠意,他的廚藝比鄭培安還要厲害,根據許家軒介紹,他剛去北美的時候在餐館刷盤子打雜,後來一步步當上了廚師。
許純良對他現在乾什麼還真不了解,心說他難道是個開餐館的?
鄭培安替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家軒笑道:「就算是吧。」他端起酒杯先敬父親,這些年都在海外,兒子全靠父親照顧,給他敬酒是應該的。
許長善喝了兩杯敬酒道:「家軒,你得好好謝謝你新華哥,要不是他,純良到現在都在社會上飄著呢。」
許家軒走過去親自給高新華倒滿酒端起,高新華道:「隆重了,隆重了,咱們兄弟倆彆搞這麼客氣,你兒子跟我兒子一樣。」
許家軒笑道:「你這麼喜歡他,不如讓他給你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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