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薛安良又道:「他回國後,又做了一次身體檢查,還是我陪他去的,肝部腫瘤的確消失了,他沒有手術,北美任何一家醫院也找不到他的就診記錄,可肝臟上的癌腫卻消失了,這在道理上根本說不通,唯一能夠解釋得就是先天經。」
許純良道:「你手中有先天經的原文嗎?」
薛安良點了點頭道:「我拷貝了資料,但是他非常狡猾,並沒有將他破譯的文字和龍骨的照片放在一起,以我的能力隻能破解其中的一小部分。」
許純良心中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一直懷疑白慕山監守自盜,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許純良道:「想來你應當知道白慕山手中的那些龍骨,都是我們許家的,你把那些資料還給我,我就饒你一命。」
薛安良道:「你先為我解毒。」
許純良不屑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那好,資料我不要了,你走吧。」
薛安良頓時慌了神:「我給你就是。」他拿出一個優盤遞給許純良,這東西他一直隨身攜帶。
許純良接過優盤,插在自己的電腦上,優盤是加過密的,薛安良老老實實將密碼說出來。
許純良順利打開了文件,這其中都是照片和拓片,許純良瀏覽了幾塊,其中多半都和《天養篇》無關。
薛安良心中暗忖,就算白慕山也無法將這些甲骨文全都破譯出來,你許純良哪有那個本事,身體上的陣陣瘙癢讓他難以忍耐,但是他又不敢抓撓,一旦撓破了水泡,肯定會蔓延得更加厲害。
許純良似乎已經把他完全忘了,全神貫注地瀏覽著圖片。
薛安良壯著膽子打斷他:「許先生,我已經把資料給你了,你可以幫我解毒了嗎?」
許純良不耐煩道:「你去操場上跑幾圈,可以止癢,等我鑒定完這些東西的真假,回頭再給你解毒。」
薛安良無奈隻能按照許純良的吩咐去操場上跑步,剛開始他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可很快就發現,跑得越快止癢效果越好,於是薛安良圍著操場狂奔起來,一圈、兩圈、三圈……很快他跑得就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停下來。
可是一旦停下,身體又奇癢無比,比起之前更甚,薛安良隻能再度奔跑,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如果許純良不出手給他解毒,他要麼癢死,要麼活活累死。
許純良瀏覽完裡麵的照片,從中挑選出三百多張有用的,目前還無法斷定這些照片的內容是《天養篇》的全部,但是收獲已經很大。
外麵傳來敲門聲,隔著房門已經能夠聽到薛安良粗重的呼吸聲。
獲準入內之後,薛安良大汗淋漓地走了進來,關上房門,叫苦不迭道:「許先生,你……饒了我……吧。」….
許純良起身來到他麵前遞給他一張方子:「你按照上麵去抓藥,藥材備齊之後找一個木桶坐浴,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半個小時,三天之後,病症自然解除。」
薛安良道:「三天?」
許純良點了點頭。
薛安良哭喪著臉道:「我連一天都忍受不了了,有沒有迅速止癢的法子?」
許純良遞給他一顆藥丸,薛安良接過,想都不想就塞到了嘴裡。
許純良道:「你怎麼吃了?」
薛安良愕然道:「不是解藥嗎?」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是解藥不假,可這顆解藥是讓你外用,如果內服那就是毒藥啊!」
薛安良麵如死灰,明知許純良故意戲弄他,也不敢抱怨,苦苦哀求道:「東西我都已經給你了,你答應了要幫我解毒。」他身上奇癢難耐,忍不
住伸手去抓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連五臟六腑都癢了起來。
身上可以抓撓止癢,五臟六腑總不能掏出來抓撓,薛安良連剖腹的心都有了。
許純良道:「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對白慕山說?」
薛安良被他整得欲哭無淚:「我什麼都不說,我隻當一切沒發生過。」
許純良又道:「你給我的資料並不完整,白慕山手中定然還有一些,你須得想方設法幫我找到剩下的那些。」
薛安良道:「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許純良道:「你剛剛服下的藥丸叫赤焰丹,可以克製腰纏萬貫的毒性。」
說來神奇,薛安良此時身上瘙癢的感覺瞬間消失了,舉起雙手,卻見手上的水泡也明顯小了一些,似乎在迅速消褪。他這才意識到許純良給他吃得就是解藥,內心中欣喜不已。
「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腰纏萬貫這種毒藥每一個月會發作一次,一共會發作十二次,今天才是第一次。」
「什麼?」
許純良道:「這就意味著,你每個月要服用一顆赤焰丹,服滿一年才能徹底肅清體內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