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航道:「我初步決定去你們醫院。‘,
許純良連連點頭道:「好啊,巍山島醫院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舒遠航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這斯是在開自己玩笑,他笑道:「行啊,我就去你們巍山島醫院,你好歹給我準備一間像樣的手術室吧。」
許純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依我看,長興對你來說都小了。」
佟廣生道:「看看,純良的想法跟我一樣吧。」
舒遠航笑道:「爸,這事兒您就彆摻和了。」他喊許純良去外麵聊,父親畢竟處於術後的恢複期,還是需要好好休息。
兩人來到外麵,舒遠航去自助售賣機拿了兩罐加熱的咖啡其中一罐遞給了許純良。
許純良道:「真打算去長興?我跟高叔說一聲,幫你多爭取點安家費。」
舒遠航道:「不用提那個。」
許純良頓時明白了,舒遠航有錢,且不說他們兩口子本身經濟條件就不錯,背後還有個億萬富翁的老子。
舒遠航的意思是他去長興主要是想適應一下國內的醫療體製,他現在也不清楚長興適不適合自己,他不需要什麼安家費,他想以合作的形式加盟長興,如果雙方合作愉快,那麼可能會一直合作下去,如果發現長興並不是理想的地方,他可以隨時離開。
許純良認為舒遠航的想法非常正確,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舒遠航肯定不想受到長興方麵的太多束縛。
許純良表示這件事他來安排,他說乾就乾,先跟高新華打了個招呼。
高新華這幾天正打算來南江探望佟廣生呢,聽說舒遠航兩口子有意來長興,也非常驚喜:「太好了,他們兩夫婦是亞洲知名的專家,如果能夠加盟長興,對我們長興可是一件大好事,我馬上跟趙院長說。」
許純良道:「你先彆急,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他把舒遠航的意思說了一
遍。
高新華聽完就沉默了下去,以舒遠航的才情和性格,如果在長興乾得不如意隨時都可能拍屁股走人,而且如果自己出麵促成這件事,很可能會讓趙飛揚多想。
長興內部早就有了派係之說,應該說是從他擔任長興書記開始出現的,都說長興存在三大派係,最大的派係是趙飛揚為中心的改革派,然後是以副院長袁佩強為中心的華年派,還有一個就是以高新華為中心的公立派。
高新華當然不承認有什麼派係,他也沒悄悄拉幫結派和趙飛揚搞對抗,但是彆人可不這麼想。
反正所有人都認為許純良就是他的嫡係,以舒遠航夫婦在醫學界的地位,他們兩人到來肯定是心胸外科和血液科的學科帶頭人,如果這兩個人都由他推薦,可能會引發彆人的顧慮。
高新華在體製中混跡多年,對其中的規則是非常清楚的,當然如果舒遠航夫婦能夠和長興簽下長期合同,他樂於當這個引薦
人,但是他總覺得舒遠航的身上同樣擁有著和許純良一樣的築驁不馴,萬一他來了不久就出走,到時候自己會很難做。
高新華建議許純良直接跟趙飛揚聯係,這件事他不出麵最好。
許純良聽高新華這麼說不禁笑了起來。
高新華道:「你笑什麼?」
許純良道:「高書記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未雨綢繆,佩服佩服!「
「能耐了阿,居然挖苦我。」
許純良道:「真不是挖苦,我也覺得您不合適出麵,但是我得給您打聲招呼,省得您以後怪我。」
「你小子太鬼了。」
許純良道:「跟在您身邊久了,多少也學到了點權術!」
「我呸!」
許純良掛上電話就給趙飛揚打了過去,趙飛揚正在看微信,裴琳發了幾身婚紗給他,征求他的意見,趙飛揚隨便選了一件,他對待此事越來越敷衍,其實對裴琳也是一樣。
趙飛揚最近時常在反思,自己這麼精明,怎麼就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從一個圍城進入了另外一個圍城,他答應給裴琳婚姻,其實主要是給他們未來的孩子一個身份,身為父親,他必須要承擔這個責任。
直到現在趙飛揚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他知道父親的脾氣,發起火來抽出皮帶就打,那可是真打。
彆看趙飛揚這麼大了,在父親麵前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從小他就知道父親是位戰鬥英雄,他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以父親為榜樣,可父親的火爆脾氣卻讓他從心底產生了畏懼感,等到青春期,他開始渴望擺脫父親的影子,想超越自己的父親。
也許每個做兒子的都有這樣的心路曆程。
在裴琳的事情上,趙飛揚一直都在逃避,他至今還沒有帶裴琳見過家長,用不了多久裴琳的肚子就藏不住了,他們的婚姻也必須提上議程,逃是逃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