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都有些糊塗了,當初為了拿下巍山島醫院的產權,可謂是大動乾戈,自己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這才功德圓滿,可趙飛揚的態度分明沒把這件事看得多重要。
這好比看到一個美女,想儘一切辦法去追求,好不容易弄到手了,馬上將其冷落,這種感覺有點渣啊。
有一點許純良沒猜錯,趙飛揚現在的心情非常惡劣,他的手裡拿著一遝照片,照片上全都是裴琳和許純良的合影,反正從這些合影上能夠看出兩人的關係非常親密。
趙飛揚越看越窩火,眼睛都綠了,雖然他非常清楚寄來這些照片的人居心不良,也認為裴琳和許純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可看到這些照片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
從照片上的時間推斷,應該是星期天下午,他去茶館找徐穎談心的時候,想不到啊想不到,裴琳居然叫上了許純良,兩人一起購物不說,還一起去試婚紗。
許純良穿得這身禮服分明就是裴琳買給自己的,趙飛揚霍然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迎麵吹來的冷風讓他燥熱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一些。
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這些照片既然能夠寄給自己,就能被人利用做文章,無論他們兩人是不是有曖昧,這件事隻要傳出去,自己肯定顏麵無光。
趙飛揚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氣排遣出去,可並沒有什麼效果。
他先給裴琳打了個電話,裴琳告訴他自己正在做美甲,讓他待會兒再打過來,趙飛揚掛上電話,翻拍了其中一張照片給裴琳發了過去。….
裴琳很快就打了過來,她氣勢洶洶地問道:「趙飛揚,你什麼意思?」
趙飛揚本以為她要向自己解釋,沒想到她態度如此強勢:「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意思呢?」
裴琳怒道:「你真是夠卑鄙的,自己不陪我,還信不過我,讓人跟蹤我,你簡直是無恥!」
趙飛揚怒不可遏道:「誰跟蹤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敢做還不敢承認了?」
「我做什麼了?趙飛揚,你不想負責人就明說,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我真是看錯了你,無恥!」裴琳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趙飛揚憋了一肚子火,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無恥?我怎麼無恥?我讓你跟許純良一起逛街、試衣服、共進晚餐了。
媽的!跪在地上幫他量大腿,你不是懷孕了嗎?動不動腰酸腿疼,老子天天幫你捶腿,我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體貼?趙飛揚越想越惱。
這時候院辦主任林岩生敲門進來,他抱著一盆綠蘿,向趙飛揚道:「趙院,剛買了幾盆綠蘿,過來給您添點綠色!」
趙飛揚臉色一沉:「出去!」他的涵養不允許他說滾字。
林岩生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想把綠蘿放下。
趙飛揚大吼道:「把東西給我拿走!出去!」
林岩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過去沒見趙飛揚發這麼大火,趕緊抱著那盆綠蘿出去了。
林岩生出去得太過匆忙,差點和經過門口的書記高新華撞了個滿懷,高
新華其實也聽到了趙飛揚剛才的那聲大吼,看到林岩生的樣子就知道他觸痛了逆鱗,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意思是讓林岩生把綠蘿送自己辦公室去。
高新華有一點特彆好,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情,彆人不主動說,他肯定不去主動問。
林岩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臨走時向高新華道:「高書記,趙院心情不太好,您有空多開導他。」
高新華點了點頭,趙飛揚應當是為了結婚的事情惱火,他懂,按照時下流行的說法,這叫婚前恐慌症,趙飛揚的緊張應該源自於裴琳,雖然在多數人的眼中趙飛揚都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但是他在和裴琳的感情中居於被動。
這一點高新華看得很清楚,自從趙飛揚和裴琳戀愛之後,就改變了原有的人生軌跡,高新華甚至認為,趙飛揚辭去公職和裴琳有著很大的關係,而現在裴琳又通過懷孕得以嫁入趙家。
旁觀者清,高新華覺得裴琳年齡雖然不大,可心機很深,每一步都在按照計劃中進行著。
清官難斷家務事,趙飛揚的私人感情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如果不是趙飛揚找他幫忙,他甚至都不會在老連長麵前提起趙飛揚的事情。
裴琳使出了懷孕的殺手鐧,盼孫心切的老連長夫婦在這個事實麵前也軟化了,嘴上雖然說著不管不問,可他們也不再反對這門親事。
高新華知道趙飛揚根本不想結婚,讓一個離過婚的男人重新走入婚姻殿堂的女人要麼是有過人的魅力,要麼是有超人的手腕。
pt.
石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