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世東遇到了幾個熟人,過去打了聲招呼,不過大家並不需要太多寒暄,實力怎麼樣,拍賣場上見真章。
溥建低聲告訴許純良,這個洪世東是拍賣場的常客,他喜歡收藏瓷器玉器,身家應該有幾十億,今天能來這拍賣場的,隨便找一個身家也得好幾億。
許純良心說也不儘然,至少他們倆加起來都不可能身家過億,還不是一樣混進來了。
現場服務人員為他們送上今天拍品的宣傳冊,許純良翻開看了看,溥建說得那串項鏈也在其中,這串項鏈還有個美輪美奐的名字星辰之淚,看起來很美。
溥建低聲道:“起拍價一千萬,這價格夠可以的。”,在這裡拍賣,拍賣公司要從成交價抽成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單單這件拍品,人家就保底一百五十萬的利潤落袋。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塊牌子,競投號碼是74號,看來他是會員這件事倒是沒有吹牛。
溥建頗為得意,今天的拍品也不是都價格昂貴,興許今天能撿到漏呢,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好東西有錢人不會在乎價格,不好的東西,他自己也看不上,在當下這個全民文玩的時代,撿漏變得越來越難了。
距離拍賣開始越來越近,參加當天拍賣會的現場嘉賓已經基本上都到了。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兩排人員負責接受幕後買家的電話委托。
溥建用手臂搗了許純良一下,從外麵走入三名男子,中間一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高大器宇不凡,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冷傲和不可一世,他就是汪建成。
溥建附在許純良耳邊道:“正兒八經的京城貴族,有錢有勢。”
溥建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你跟人家沒法比,等拍賣開始你許純良就清楚了,人家隨隨便便花出去的錢,你幾輩子賺不到,還說梅如雪是你女朋友,這話咱們私下說說就行了,千萬彆讓汪建成聽見,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坐在溥建身邊的洪世東歪著頭跟旁邊的男子聊天,汪建成經過的時候,洪世東向他招了招手,但是汪建成根本沒留意到他的存在,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洪世東也有些尷尬,僵在半空中的手順勢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幾十億身家在京城一抓一大把,有錢並不代表你一定有麵子。
十點半的時候拍賣會正式開始,剛開始拍得幾樣東西都不是特彆重要的拍品,屬於熱場性質,底價都不算高。
溥建也拍了一樣來自明朝的碧玉瓶,八萬成交,他頗為得意,單單這件事也足夠他吹小半年的了。
這些拍品都是提供給新來的嘉賓練手,像洪世東這樣的資深拍客才不會在這種小東西上浪費精力。
熱場二十分鐘之後,第一件主推拍品開始競拍,這是一尊明清銅爐,器身較扁,薄唇外侈,短束頸,垂鼓腹。雙衝耳較薄,勢外傾,耳洞半圓,非清代明顯的高城門孔狀,乃由明及清過渡時期特征。底承三短乳足,勢外撇。內膛現旋削、鏟剔及放射性跳刀痕,是為晚明遺風。
由於經年累月的焚香、盤養,包漿深沉、厚重,外壁黃中閃黑,內壁漆黑油亮。器壁上薄下厚,重量集中在下半部,尺寸雖不大,卻異常壓手,可見銅質精煉。
爐底中央開小長方框,內淺刻“淡泊寧靜”篆書款,布局飽滿,結體長方,追金石風。款識內容乃私款中數量最少的詩文佳句,寓意淡泊寧靜,文人誌士所向往。
拍賣師給出底價一百萬,洪世東向溥建招了招手,溥建湊了過去,講了自己的意見,以他來看,這香爐能值兩百萬,再高他就不建議了,溥建在收藏鑒賞方麵絕非浪得虛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此時場內競價已經來到了一百三十萬,洪世東不急出價,等雙方的加價來到一百五十萬的時候,拍賣師開始計數。
洪世東此時方才出價,舉起76號競投牌。
拍賣師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帶動著現場的情緒:“一百六十萬!還有沒有其他出價?”
現場再無其他出價,拍賣師一錘定音,洪世東成功投下拍品。
接下來的拍品一個比一個名貴,競拍角逐激烈,場麵精彩紛呈。
許純良和溥建已經徹底淪為看客,溥建打了個哈欠,開始覺得沒勁,拍賣這種東西必須親自參加才有意思,可惜他是有心無力,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代入感。
因為早晨喝了太多豆漿,溥建起身去洗手間,讓許純良幫他拿著牌子,叮囑他老老實實的千萬彆舉,其實舉了也沒用,接下來的拍品多半都是繳納保證金之後才有拍賣資格。
溥建剛走,就到了星辰之淚的拍賣時間。
許純良正聽拍賣師介紹的時候,有人來到他身邊坐下,本以為溥建回來了,轉臉一看卻是墨晗。
許純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麼找到這裡的,難道給自己裝了個跟蹤定位器?不過她過去就是搜集商業情報的,這應該難不住她。
墨晗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可以啊,居然跑寶麗競拍來了。”
“瞧不起誰呢?”
這時候拍賣師強調了一下拍賣注意事項,這串星辰之淚項鏈隻有繳納保證金才有拍賣資格,保證金是一百萬元。
許純良一聽注意事項就明白了溥建根本就沒資格。
目光盯著墨晗手中的牌子,她的競拍號是98號,不知她有沒有資格?
墨晗從他貪婪的目光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怎麼?又打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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