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成請許純良來到附近的一家日料,他提前就預訂好了,本來是為了邀請梅如雪和葉清雅,可她們有事離開,於是就便宜了許純良。
許純良對日料一直無感,但是他對汪建成找自己的目的有些好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汪建成肯定了解過自己的資料,自己想了解汪建成太難,這種麵對麵的機會沒理由放棄。
汪建成讓人送上清酒,從他身上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敵意,到了他這個層次,基本上都可以很好地控製自身的情緒,如果讓彆人輕易就從表情上看出喜怒哀樂,也無法稱得上一個合格的世家子。
汪建成舉杯道:「許先生,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許純良道:「小事一樁,那位大姐唱得的確不錯,如果中途收不了場挺可惜的。」
汪建成聽他稱國際巨星阿黛爾為大姐,已經沒有了嘲笑土包子的想法,因為他對許純良已經有所了解,這個人醫術非常厲害,自己對他的實力還是評估不足。
雖然許純良目前是他所謂的情敵,但是汪建成並不認為情敵一定要刺刀見紅你死我活,無論梅如雪如何出色,可終究不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汪建成從小接受得教育就是,在感情上必須保持清醒,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家族利益高於一切!不僅僅是他,他們階層的許多人都有著同樣的認識,比如喬如龍。
汪建成不否認梅如雪的優秀,但是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犧牲家族利益的境地,之所以追求梅如雪,也因為家族長遠發展的需要,他私下認為基於目前形勢和未來發展,喬家比汪家更需要這次聯姻。
以他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看不出梅如雪並不喜歡自己,可喜歡的未必適合,對世家後代的他們而言,唯有利益永恒。
汪建成道:「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許純良道:「汪先生不妨直說。」
汪建成道:「有位長輩,他得了畏光怕風的毛病。」
許純良心中暗忖,以汪建成家族的背景,他們手握社會上最好的資源,肯定找國內乃至國際上最頂尖的醫生看過,他能放下身段來求教自己,是因為剛才親眼看到自己一針治好了阿黛爾的耳鳴。
汪建成簡單講述了患者的求醫過程,從他的初步描述來看,患者最初的病症是肺炎,因為西醫的錯誤治療導致了如今的狀況,當然這隻是他們單方麵這麼認為,在這一點上缺少醫學上的依據。
許純良道:「有沒有看過中醫?」
汪建成點了點頭道:「找過幾位國醫大師,他們都認為是外邪襲肺,肺失宣降,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所以久病氣陰虧虛,正不勝邪,也開了一些方子,治療了一段時間,但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許純良道:「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我見不到病人,隻聽你描述也不能做出明確的診斷。」
汪建成
道:「這樣,找個機會我請你去看看這位長輩如何?」
許純良心說,你對我可能還欠缺了解,我還沒有行醫執照,你能放心把我介紹給你的長輩看病?難不成汪建成要設個圈套讓自己鑽?
許純良道:「我在中醫方麵學藝不深,看個小毛病沒什麼問題,大病方麵我得請我師父出山。」
汪建成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師父的水平肯定要比徒弟高,汪建成今天也隻是諮詢,對許純良的醫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他父親未必會同意讓許純良幫忙治病。
許純良道:「我冒昧問一句,患者是你的父親吧?」
汪建成抿了抿嘴唇,神情已經默認。
許純良猜到這一點並不難,如果不是他的至親,汪建成應該不會放下身段主動找自己,畢竟他們之間還有梅如雪這個越不過去的隔閡。
汪建成道:「你有沒有什麼條件?」他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以他和許純良的關係,人家不可能平白無故為自己出力。
許純良道:「如果我幫你父親治好了病,希望你以後不再利用手段給小雪施加壓力。」
汪建成淡淡笑了起來:「你以為我在糾纏她?」
許純良沒說話,拍賣會尚未開始,你就放話出去要將星辰之淚拍下送給梅如雪,這不是糾纏是什麼?今天的演唱會,你預先安排一切,還不是為了想博得梅如雪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