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沒什麼分彆,都是人渣!對付人渣,我有的是辦法。」
花逐月歎了口氣道:「總之你小心一些。」
第二天清晨,墨晗準時來接許純良和鄭培安。
鄭培安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墨晗,打了個招呼就去後座打盹,這是他識趣,不打擾人家年輕人聊天。
墨晗道:「挺威風啊!」
許純良一聽她的話音,就明白昨晚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許純良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墨晗道:「你乾過好事嗎?」
許純良向後看了一眼,鄭培安閉著一雙眼好像是睡著了,從他的呼吸節奏,許純良就能聽出他是裝睡。
許純良道:「是不是感到壓力了?」
墨晗實話實說道:「你這次惹得事情太大,欒總可幫你兜不住。」
許純良眨了眨眼睛,本來以為這一夜風平浪靜,或許王則強愛惜臉麵,不敢找自己麻煩了,該來得還是來了,墨晗的意思非常明白,對方已經查清了他的底細,也將壓力給到了欒玉川。
許純良道:「你彆怕,我大不了退學,絕不連累你們。」
墨晗道:「你可不是不理智的人,沒想好後路應該不會出手吧。」
許純良哈哈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我一點都不理智,遇事還很衝動。」
墨晗道:「你知不知道王則強的背景?」
許純良不緊不慢道:「再牛逼的人也逃不過一死。」
墨晗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以她對許純良的了解,這廝不可能不留後手,輕聲道:「這麼大的京城,你偏偏挑選王家的人打,這下有人要左右為難了。」
許純良聽出她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
墨晗居然笑了起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王家和喬家是親家,王則強是喬如龍親舅舅王敬軒的寶貝兒子。
許純良這下愣住了,他對梅如雪的家庭情況了解不多,隻知道喬如龍和梅如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也就是說,喬如龍的親舅舅未必是梅如雪的親舅舅,這世上竟有這麼寸的事情?
墨晗口中左右為難的那個人是梅如雪無疑,事發之後梅如雪還沒有跟自己聯係過,希望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墨晗道:「蒙圈了吧?梅如雪沒問你?
許純良道:「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煮熟的鴨子嘴硬!」
墨
晗將車駛入了高速,鄭培安打了個哈欠睜開雙目道:「這是到了哪裡?」
墨晗道:「鄭主任,您安心坐著就成。」她非常清楚,鄭培安就是許純良用來糊弄彆人的幌子,許純良做事心思縝密,這次也一定有後手。
喬老在晨光中漫步,他喜歡朝陽初升的時刻,前方的小湖已經封凍,在陽光的映射下平整如鏡,喬老想起自己在兵團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年輕。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老了,人越老越喜歡回憶過去。
大兒子喬遠江昨天打電話過來,請他去平海過年。雖然大兒子一家都很誠息,但是喬老還是拒絕了,但是他也不想留在京城,此時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有可能,真想回當年生活過的地方去看看。
每年到這個時候,他心中最牽掛得還是老二喬遠山。二十三年了,自從將梅如雪送回喬家,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喬老記得當年他悄悄跟了出來,望著漸漸走遠的兒子,他很想叫一聲兒子,但是始終沒有叫出口,直到現在他都在後悔,如果當時叫了他一聲,他也許會選擇留下。
遠山啊遠山,你究竟在什麼地方?是生是死?你就算恨我,可這裡還有你的女兒,難道你一點都不牽掛她?
「爺爺!」
喬老吸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去,望著向他走來的孫女,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小雪,這麼早啊?」
梅如雪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出來鍛煉,剛好看到您了,怎麼一個人啊?」
喬老道:「我還沒老到要坐輪椅的地步吧?」
梅如雪笑著挽住他的手臂:「爺爺,您一點都不老,身體好的很呢。」
喬老道:「陪我走走!」
梅如雪點了點頭。
爺倆沿著湖邊,迎著朝陽,喬老從孫女的表情看出她應該有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