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飯店後麵的巷子裡藏著一個燒烤店,也是東州人開得,地道的東州風格,許純良也是聽溥建說過這裡,但是他這幾天一直沒時間過來。
羊肉都是現切現穿,裡麵顧客不多,主要是京城當地人對於這樣的口味並不接受。
許純良操著東州本地方言和老板交流了幾句,老板見到老鄉非常熱情,給他們兩人安排了一個小包間。
一身精英打扮的喬如龍很少來這種地方吃飯,他從車內帶了一瓶酒下來。可以說今晚許純良的表現完全顛覆了既往的印象,這小子雖然出身普通,但是的確有些本領,對有本領的人,喬如龍向來是尊重的。
許純良看了喬如龍帶來的茅台三十年,感歎道:「這酒配燒烤是不是有點奢侈了。」
喬如龍道:「你今晚給我幫了這麼大忙,我不得犒勞犒勞你?」
許純良道:「一家人客氣啥。」
喬如龍愣了一下,這貨蹬鼻子上臉,我什麼時候跟你成一家人了?此時梅如雪打電話過來了,看到許純良去了那麼久還沒消息,所以給大哥打了個電話。
喬如龍告訴她,他們已經離開了王家,目前兩人一起吃點夜宵。
梅如雪問他在什麼地方,喬如龍知道妹妹是關心許純良,他把手機遞給許純良,許純良告訴梅如雪他們倆想單獨聊聊。
男人也是需要空間的,梅如雪隻要知道許純良平安就好。
許純良將電話交還給喬如龍,笑眯眯道:「她還是不放心我。」
喬如龍道:「讓她為你擔心證明你做事還是不夠成熟。」
許純良道:「年輕是好事啊!我才二十多歲總不能表現得像個暮氣沉沉的老頭子。」他一邊說一邊給喬如龍斟滿酒。
喬如龍道:「你是在影射我。」
許純良道:「沒那個意思,人的性情不同,您低調內斂,我熱情奔放,咱們兩人性格完全不同。」
喬如龍笑道:「表露在外的通常都是保護色,就你今晚的表現,我隻能說你還是蠻善於偽裝的。」
許純良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兩人同乾了這杯酒,許純良道:「您是不是對偽裝有什麼誤解,我討厭你表弟,我一點都沒偽裝。」突然壓低了聲音道:「我今天是故意整他的。」
喬如龍眉峰一動,他當然清楚,可沒想到許純良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就承認了,不知應該誇他坦蕩呢還是應該說他囂張。
喬如龍道:「為了不相乾的兩個人拿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去賭,值得嗎?」
許純良道:「首先,她們不是什麼不相乾的人,就算我不認識她們,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利用卑鄙
手段給女人下藥,換成五毒教要遭受萬蟲噬身的刑罰。」
喬如龍不禁笑了起來:「五毒教?你說的是碧血劍裡的何紅藥?」
許純良道:「其次,我不覺得王家能夠影響到我的前途和命運,我也不認為這個世上有任何人能夠影響到我,和前途和命運相比,生死好像更重要一些。」
喬如龍對這小子真是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他主動端起酒杯跟許純良碰了一下:「看來還真是不能得罪你。」
許純良微笑道:「我其實很好相處的,而且我不會傷害小雪的家人。」
喬如龍點了點頭,再次打量著許純良:「純良啊!」
許純良微微一怔,喬如龍乍一這樣稱呼,搞得他有些肉麻呢。
喬如龍道:「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許純良道:「隨便!反正小雪也這麼稱呼我。」
喬如龍道:「無論你和小雪以後走到哪一步,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可以相交的朋友,你以後可以叫我龍哥。
許純良更願意把龍字給省了,不過喬如龍今晚已經明顯釋放出了善意,這對他和梅如雪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喬如龍道:「我嶽父的事情也要謝謝你了。」
許純良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兩人邊喝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喬如龍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告訴他王則強已經蘇醒,神智恢複了正常。
喬如龍掛上電話,又敬了許純良一杯。
許純良提議結束今晚的酒局:「龍哥,您現在不用再守著我了,喬老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