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全力投擲下,頭盔宛如一顆出膛的炮彈,直奔許純良身體砸去。
許純良一巴掌將頭盔拍飛,然後刹車停了下來,下了摩托車也不打腳撐,雙手一鬆,任憑摩托車歪倒在堅硬的地麵上。
郭成義眼角的肌肉跳抽了一下,心疼極了,這是他剛買的機車,對方是找茬的。
一幫工人已經將許純良圍在中心,一個個義憤填膺,指著許純良七嘴八舌地質問,但是沒有人出手,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老板的決定。
以許純良目前的行為完全可以報警抓他。
許純良望著郭成義道:「郭成義,我找你!」
郭成義一步步走下鐵梯,每走一步鐵梯都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人不禁擔心那鐵梯隨時會崩塌斷裂。他已經認出了許純良,就是那晚在ommia酒吧暴打王則強的那個。
以郭成義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和王則強稱兄道弟,那晚之後王則強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換成彆人像許純良這麼乾,郭成義早就在第一時間報警,但是他沒選擇這麼乾,因為他自己心裡有鬼,同時他也非常奇怪,許純良究竟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自己?
外麵的十多名工人也聞訊趕了進來,郭成義一方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二十七人,許純良隻有他自己。
扳手、搖把、改錐、鋼管,郭成義一方的工人多半都武裝了自己。
許純良赤手空拳,兩隻手還插在衣兜裡,笑眯眯望著郭成義道:「李昌敏告訴我你在這裡的。」實話實說,讓郭成義死個明白,以後也方便他去找混血棒子的後賬。
郭成義道:「我不認識什麼李昌敏,我也不認識你。」
許純良道:「看你長得倒也像個男人,怎麼敢做不敢認?那天在ommia酒吧往兩名女生杯子裡下藥的就是你吧?」
郭成義道:「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要是真懷疑我,你報警啊!」
許純良道:「報警不是便宜你了,我給你一條生路,乖乖承認,去警局自首,供出當晚所有參與犯罪的人員。」
郭成義哈哈笑了起來:「你特麼是不是瘋了?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今天的一舉一動我都錄下來了,信不信我讓你去局子裡過年?」
許純良道:「你不敢,要報警,你早就報了。」
郭成
義身邊的那名彪形大漢舉起手中的長柄扳手在許純良胸口捅了兩下:「小子,你特麼活膩歪了?」
許純良道:「今天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沒關係,我找得是郭成義,識相的給我滾一邊去,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打。」
郭成義左右看了看,二十多人表情怪異,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都覺得許純良腦子不好,這麼明顯的形勢都看不清楚。
許純良一點都不慌,從兜裡掏出兩顆看似烏雞白鳳丸一樣的東西,慢條斯理道:「不相乾的人趕緊走,回頭後悔就來不及了。」
「後悔你大爺……」彪形大漢舉起扳手照著許純良的腹部捅去。
許純良腳步移動,身體如同靈蛇一般滑動出去,與此同時,他將手中的兩顆彈丸狠狠摔在了地上,兩顆彈丸隨即炸裂開來。
蓬!
煙霧彌漫,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迷煙瞬間將眾人湮沒。
彪形大漢沒有擊中許純良,扳手狠狠捅在同伴的肋間,煙霧中傳來一聲慘叫。
郭成義第一時間屏住呼吸,仍然聞到一股甜香,七彩毒煙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視線,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吸入了毒煙。
七彩毒煙中含有致幻的成分,許純良是有備而來。
既然郭成義敢往兩位女生的杯子裡下毒,自己就要讓他親自感受一下被人下毒的滋味。
許純良事先對工人們做出了警告,可是他們沒當一回事,吸入大量毒煙的工人率先喪失了理智,他們變得狂躁而富有攻擊性,這種攻擊性是無差彆的,不分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