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居然是趙飛揚打來的電話。
趙飛揚要前往歐洲考察,這次的考察是華年集團安排的,明天一早的飛機,所以他提前一天來到京城,決定住在東州飯店,讓許純良晚上彆做其他安排。
許純良本來就答應了傅國民,因為趙飛揚和傅國民的關係,晚上肯定是傅國民做東,所以沒什麼問題。
掛上電話,向梅如雪笑道:「晚上不能陪你了。」
梅如雪道:「事業為重,華年對你委以重任,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許純良哈哈大笑道:「我怎麼聽著你在挖苦我。」
梅如雪也笑了起來:「沒有,我是認真的,華年將建設健康養老醫院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事實上已經擁有了副院長的權力。」
「我就是個小科員,內聘還是個副科。」
梅如雪道:「無論你承認與否,你都是公私合營的受益者。」
兩人去南鑼鼓巷逛了半天街,他們許久沒有享受過這樣自由自在的閒暇時光。
自從許純良和喬老見麵之後,喬家對他們之間的交往已經不再明確反對。汪老和喬老之間口頭上的婚約也就此作罷,誰也不會主動提起,隻要許純良治好汪正道,喬老也就不再欠老朋友的人情。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梅如雪挽著許純良的手臂,嬌軀偎依在他的肩膀上,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簡直無法相信是現實。
許純良道:「小心你的錢包。」
梅如雪笑了起來,想起在南江老城東被偷走手機的情景,輕聲道:「有你在誰敢偷我東西。」
許純良道:「不怕斷手的隻管試試。」
梅如雪俏皮努了努嘴:「彆這麼殘忍,以後彆動不動打打殺殺的。」
許純良乖乖點頭:「聽你的。」
此時黃望麟打來了電話,卻是他剛剛得到了幾塊龍骨,想請許純良過去甄彆一下,自從孫長利高價賣出龍骨之後,最近市場上的龍骨行情也隨之看漲,有不少人拿著龍骨主動找到了麟正堂。
梅如雪早就聽說過麟正堂的大名,不過還是第一次過來,看到麟正堂琳琅滿目的藏品,可以說徹底顛覆了她對私人博物館的印象。
黃望麟親自引領他們參觀,得知梅如雪是許純良的女友,特地送給梅如雪一套頭飾,這是麟正堂複刻大明皇室的。
梅如雪本想推辭,許純良讓她不用客氣隻管收下。
看到許純良親手書寫的《食魚帖》,梅如雪頓時明白為何這位收藏界的大咖會對許純良如此厚愛,有才華的人無論到那裡都會受到彆人尊重。
黃望麟將幾幅他認為比較珍貴的甲骨文拓片出示給許純良,這也是他定下的規矩,前來尋求鑒定的人無需留下原件,隻要留下部分拓片即可,在鑒定之後,確定有價值的龍骨,他會和對方取得聯係。
許純良逐一觀看,這其中隻有一幅拓片和《天養篇》有關,一切果然如預想中一樣,墨晗千金買馬骨的行為引起了這一特殊群體的高度關注。
之所以這幫人會找上麟正堂而沒有選擇去找白慕山,是因為黃望麟在業內的名氣要比白慕山大上太多,在收藏界威望代表著可信度,這方麵連謝伯祥也無法望其項背。
名望越高,越是愛惜羽毛,黃望麟在這件事上采取了非常謹慎的態度,不留原件就是他的手段之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收藏界,稀裡糊塗栽跟頭的人太多了。
許純良將挑出的那幅拓片遞給黃望麟:「這一幅應該和孫長利賣的同屬一個係列。」
黃望麟按照編號找出聯係方式,上麵隻有地址,濟州市漁台縣太白窪青山村時太平,奇怪的是並沒有留下電話號碼。
黃望麟告訴許純良,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因為他們的東西來路不正,謹慎起見不留電話,至於這個時太平,也可能隻是一個中間人。
梅如雪道:「這個地方距離巍山島不遠,漁台縣和巍山縣相鄰,但是兩縣屬於兩個不同的城市管轄。」
許純良把地址記了下來,回去之後要抽時間親自去拜訪一下,當然這件事還是要通知墨晗一聲,兩人在搜集龍骨的事情上達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墨晗出錢,許純良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