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點了點頭道:「最重要是他平安無事。」
蘇晴道:「陸哥那邊我就不解釋了,這次給他造成了那麼多的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他今天沒有問你就證明他已經猜到你家裡的事情應該得到了解決。」
蘇晴歎了口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許純良道:「肯定會回來的,監控表明他已經恢複了自由行動的能力,無論去什麼地方都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謝謝!」蘇晴望著許純良的雙目鄭重道。
「謝我什麼?我都沒做什麼。」
蘇晴道:「如果不是你和鄭主任幫忙,我爸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走出去。」
許純良道:「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內疚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可能也不會造成你們父女的分離。」
蘇晴笑了起來:「我本來以為自己會非常難過,可當我想起,我爸已經恢複了健康,這比什麼都重要,隻要他好端端的,就算一輩子不見我又何妨?」
許純良安慰她道:「其實你已經做得非常不錯,換成是我處在你的位置,我也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你見過我爸,我從小到大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半年。」
「許叔叔人很好,看得出他很關心你。」
許純良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父母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終有一天他們會離開你,無非是早晚而已。所以我們要儘早學會獨立生活,要適應沒有他們在身邊的日子,無論發生了什麼,生活都得繼續,相信他們也希望我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蘇晴端起麵前的那杯酒跟他碰了碰杯,小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許純良笑道:「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隨時找我。」
「可以嗎?」蘇晴認真地望著他。
許純良點了點頭,心弦一動,警惕暗生,道心!我許純良乃道心堅定之人,為何非得反複對我進行考驗,一個梅如雪不行,又來了個蘇晴。
許純良意識到自己的道心出了問題,必須要抓緊修煉才行。
人生在世,必須道心堅定,有道是: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蘇晴聲如蚊蚋道:「認識你,真好!」
長興醫院的二期工程事實上已經停工了,因為臨近春節,所以也沒有引起太多的猜疑。
病房大樓改造工程也停了下來,天海建設的田方強也被拖欠了工程款,雖然得到了趙飛揚的口頭承諾,等他回國就簽字放款,可隨著春節臨近,田方強也感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現在長興正常施工的隻剩下丁四的鼎立建設,而且新近傳出消息丁四已經拿到了健康養老醫院示範區的工程。
田方強專門去找了書記高新華,過去高新華是負責基建的副院長,所以工程上的事情大家還是習慣性地去找他。
高新華對田方強其人並不怎麼待見,這個人是趙飛揚的關係,通過這層關係在長興拿到了不少裝修改造工程,但是田方強過於重利,此前還曾經鬨出違規操作,工人電死的事情,給長興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丁四的施工團隊也沒那麼容易進入長興。
田方強在高新華麵前賣了一通慘,高新華
聽得不耐煩,忍不住給他叫了停:「田總,你說得情況我都知道,但是你是不是來錯了地方,現在長興醫院的基建工作不是我負責,你應該去找耿副院長。」
田方強哭喪著臉道:「高書記,她那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太難相處,我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她趕出來了。」
高新華道:「怪不得你老來找我,原來是我好說話,可我再好說話沒用,你的工程款必須等趙院回來簽字。」
田方強道:「高書記,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應該就在這幾天。」
田方強道:「我這等米下鍋呢,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上麵寫得好好的,該付錢了,負責人找不到了。」
高新華心說你怎麼不說當初給長興惹得麻煩呢?
這時候口腔科主任方建國敲門進來了,他是高新華讓人找來的,看到方建國,高新華就對田方強下了逐客令。
田方強臨走前當著高新華的麵發給他一個飯店預定的消息,馬上過年了,就算工程款拿不到,該聯係的感情還是需要聯係的。
高新華沒打算去,等田方強走了。方建國向高新華道:「高書記您找我?」
高新華道:「對!」他把陸明嶽母的事情說了,高新華的態度非常明確,讓方建國把這件事給做好。
可高新華的話都沒講完呢,方建國那邊就搖了搖頭道:「高書記,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啊,您應該知道咱們口腔科已經承包出去了,我的工資獎金都是人家給我發,彆看我是個科主任,我沒權利簽字免單啊。」
高新華道:「我的意思是你回頭跟何彥軍說一聲,先把人家拔牙的費用給退了,至於後續的治療,等趙院來了簽字。」
方建國道:「高書記,您應該直接找承包人何彥軍,我跟他說還不如您直接說。」
高新華心中有些不悅,他跟何彥軍不熟,方建國是長興的老人,所以他才找方建國溝通,本身拔牙的費用也沒多少,主要是先表明一個態度,他目前還沒有跟趙飛揚說這件事,畢竟做種植牙還要一個過程,等人家過來複診的時候趙飛揚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