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行啊,我進去談吧。」
陳光明提醒道:「裡麵臭得很,目前還沒查明情況,你要小心。」
許純良道:「我就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事情,一個人口臭可以把人熏倒。」
於向東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要是親身體驗一下就不會這麼說了。」
目前幾位專家的會診結果是這種怪病基本上沒有傳染性,那四名患者也沒有生命危險。」
許純良笑了起來,這方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三陰惡露丸藥效不會持續太久,也不會導致中毒者送命,奧妙之處在於通過這種方式可以摧垮一個人的內心,讓他感受到歧視和被孤立。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許純良承認自己采用的攻心方式有些野蠻粗暴,但是也要分對象,對周義生這種卑鄙小人,他沒必要講究手段,也無需浪費時間。
許純良象征性地戴上口罩,大步走入了中醫診療中心。
周義生看到房門開了,就想往外衝,看到進來得是許純良,趕緊停下腳步,沒想到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想表現出倔強和堅強,但是雙腿不爭氣,軟踏踏的已經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
許純良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何苦呢?何必呢?」
周義生抬頭望著許純良,心中又恨又怕:「你害我,是你害我……」
「閉嘴!」許純良斥道。
周義生嚇得趕緊把嘴巴閉上。
許純良道:「有個情況還是先向你說明,讓中醫診療中心撒場,長興收回管理權,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而是政策要求,這是衛健委的文件。」他把文件遞給了周義生。
周義生道:「你少給我來這套,這文件我看過,人家針對的是非營利醫院,你們長興是營利性醫院。」
許純良樂了起來:「你可真夠細心的,說得不錯,但是有一點你不能忽略,你和長興簽約的時候,長興醫院還沒有和華年集團簽署正式合同,也就是說那時候我們長興也是非營利醫院,我是負責告知你,而不是要跟你講道理。」
周義生望著許純良,這廝就不是講道理的人。雖然牙根恨得癢癢的,但是他也就是在心裡發狠罷了,自己
落到目前這個境地完全是許純良一手造成的,這廝比自己要黑多了,自己再喜歡耍手段也沒有想過要傷人性命,這廝乾的是人事嗎?簡直是喪儘天良!
許純良道:「我說的事情你考慮怎麼樣了?」
周義生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萬……」
許純良起身就走,周義生害怕了:「你什麼意思?」
許純良道:「既然你沒誠意,咱們就沒必要談下去。」
周義生慌了:「我開價又不是沒讓你還……」
許純良道:「我不跟你繞彎子,院裡答應給你的補償是四百萬,拿了這筆錢從此以後你跟長興再無瓜葛。」
周義生道:「你們打發叫花子的?我目前的投資也不止這個數。」
「那我不管,你愛要不要,不滿意你可以找趙院去談,我估計現在除了我沒人願意跟你說話。」
投資多少周義生自己清楚,從頭到尾他投在長興的錢大概三百萬左右,轉念一想四百萬就四百萬,今天的事情表明,長興想對付他手段太多了,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連這筆錢都拿不走。
周義生點了點頭,還是選擇了屈服。
許純良道:「我不管你跟其他人發生了什麼,隻要拿了這筆錢就給我把一切抹乾淨,如果你敢再要挾任何人,肯定會付出十倍的代價。」
周義生知道他指的什麼,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