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範理達道:“兄弟,你太夠意思了,這樣吧,我回頭打個報告,向市裡申請一下,相信沒什麼問題。”
許純良端起酒杯道:“範哥,我代表長興,代表我們分院的全體員工歡迎您的到來。”
因為酒精而意氣風發的範理達樂嗬嗬糾正道:“加入!必須加入革命的大家庭!”
他們喝到了下午四點,小王不勝酒力已經醉了,許純良讓張海濤扶他去休息,陪著興致勃發的範理達一起去工地現場看看,最後回到籌建部,讓王方田調出實景效果圖給他看。
許純良大手一揮直接給範理達安排了五個房間,作為東州市國家級度假區指揮部的臨時辦公地點,讓王方田安排施工方按照統一標準進行裝修,具體要求可以直接提出。
範理達是徹底被許純良給侃暈了,再加上本身喝了不少酒有些興奮,拍著胸脯表示就這麼決定了,他回去就將這件事向市裡彙報。
王方田一旁聽著,心中又是可樂又是佩服,許純良年紀輕輕居然是個畫餅大師,房子還沒蓋好呢就在這兒分配起辦公室來了,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乾部還激動地表示親兄弟明算賬,一定會給租金。
許純良根本不在乎那點租金,反正這錢也落不到自己的口袋裡。
他讓張海濤先送範理達和小王去顯洪農場休息,晚上就在那裡住,他等會兒再過去。
送走他們沒多久,梅如雪就打來了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安排?
許純良把這邊的情況說了,順便邀請梅如雪共進晚餐,梅如雪聽說範理達已經到了,也感到有些意外,她考慮了一下還是不方便和範理達見麵,讓許純良去工地門口等她,有些話想對他說。
許純良來到梅如雪所說的地方,看到鎮政府的那輛長城哈弗停在那裡,梅如雪已經到了。
許純良向四周看了看,這才拉開車門上了車。
梅如雪笑道:“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
許純良道:“我是擔心給梅鎮長帶來不好的影響嗎?”
梅如雪道:“有什麼好怕?又不是見不得人?”因為馬上就要離開湖山鎮了,梅如雪也不像過去那樣過於顧忌。
許純良笑道:“既然如此,讓我先香一個。”厚著臉皮往上湊,被梅如雪伸手擋住了嘴。
“老實點,坐穩了!”
梅如雪轟了一腳油門,許純良老老實實坐了回去,汽車往顯洪農場的方向駛去。
梅如雪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兒,拿起自己的茶杯遞給他:“你多喝點熱茶。”
許純良擰開後喝了一口,笑眯眯望著她道:“對我真好。”
梅如雪道:“給你口水喝就這樣了,伱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許純良道:“知足者常樂。”看到梅如雪從前方的岔路拐到了下方的雪野,再往前就是墨綠色的巍山湖,馬上認出是上次他們一起野炊的地方。
冬日的蘆葦在雪野和湖水之間劃出一道金色的分割線,寒風吹過,蘆葦蕩波浪般起伏。
梅如雪推開車門下了車,許純良馬上跟了出去,兩人肩並肩踩著寸許厚的雪走向湖畔。
梅如雪道:“過去從沒發現巍山湖這麼美過,現在該走了,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好好欣賞過這裡的風景。”
許純良道:“那是因為你的光彩太奪目,再美的山水在你麵前也黯然失色。”
梅如雪啐道:“肉麻!”主動挽住了許純良的胳膊,螓首靠在他的肩頭,黃昏的風有些大,吹得兩人靠得越來越緊。
許純良把她圈在懷中,用身體為她擋住寒風。
梅如雪道:“不會再有人打擾吧?”
許純良笑道:“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我打斷他狗腿。”
梅如雪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裡,柔聲道:“我就喜歡跟你在一起靜靜地呆著。”
許純良道:“行,那咱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梅如雪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竟然感覺不到寒冷,過了好一會兒,她方才睜開雙眸,離開許純良的懷抱,牽著他的手繼續向前走去:“純良,你怎麼知道範理達要來湖山鎮的消息?”
許純良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梅如雪笑了起來:“這個範理達嘴巴也不嚴,這種事情哪能這麼早就往外說。”
許純良道:“大概他認為是個苦差事,據說市裡安排的辦公條件相當艱苦,我今天當了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