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梅如雪給大伯帶來了兩提茶葉,茶葉是許純良給她的,顯洪農場出品。
喬遠江笑道:“其實你沒必要專門跑一趟的,後天我就去巍山島了。”
梅如雪道:“我已經完成了工作交接,節後就來東州高新區工作,總不能始終呆在那邊。”體製中就要識大體懂進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調令都已經接到了,總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鎮政府。
喬遠江道:“老爺子好一通抱怨,他是想你回京城工作。小雪啊,留在京城多好,家裡人都在,彼此照應方便,上升空間也比東州大,實在不行我可以安排你去南江工作。”
梅如雪道:“大伯,我在這兒挺好的,我要是真去了南江,伱不怕人家說您閒話?”
喬遠江道:“說就說去,你以為在東江就沒人說閒話了?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要是每件事都要考慮彆人的感受,那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
梅如雪笑道:“難怪爺爺總說您心大。”
喬遠江笑了笑,心大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褒義詞,父親說他心大的意思是說他骨子裡有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惰性,說好聽了叫不計較,難聽了叫不用心。
老爺子常說,如果不敢去跑,就不可能贏得競賽,如果你不敢去戰鬥,就不可能贏得勝利。
喬遠江不得不承認,現實已經讓他有了躺平的想法,前半生太過順利,幾乎都在躺贏中度過,後半生想站起來都難,這驗證了父親當初的那句話,一個人可以躺贏一個階段,但是絕不可能躺贏一輩子。
喬遠江給侄女倒了杯茶,梅如雪雙手接過:“大伯,您這次去巍山島要幫華年集團站台嗎?”
喬遠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這次來東州是代表省裡調研文教衛生工作的,剛好趕上華年健康養老醫院開工典禮,我這邊接到了華年集團唐總的邀請,既然來了,總要表示一下對民營企業的支持嘛。”
“我聽說最近華年集團有不少的麻煩啊。”梅如雪委婉提醒道。
喬遠江喝了口茶:“華年集團是平海最具代表性的民營企業,他們的實力還是非常雄厚的,不可能垮掉,南江方麵也不可能看著他們垮掉。”
華年發展到今天,已經成為一艘企業航母,如果這艘航母沉沒,必將會在平海省內掀起滔天巨浪,一個影響力這麼大的集團倒掉,蒙受損失最大的還是集團的普通勞動者。
梅如雪知道大伯說得都是實情,但是她還是認為大伯不該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幫華年站台。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金武親自押車送伴手禮過來,這批伴手禮全都是從顯洪農場定製,許純良讓會計馬上給農場結賬。
王金武笑道:“不急,你我還能信不過?”
許純良道:“我當然沒問題,但錢是華年集團出。”
兩人都笑了起來,王金武看了一眼布置的情況,讚道:“場麵挺大。”
“上頭要求的,本來說一切從簡,預算的上限是二十萬,現在給提升到一百萬了。”
王金武道:“浪費啊,開工典禮都是做給彆人看的。”
許純良道:“讓你幫我聯係的禮炮怎麼說?”
“全都安排好了,還有你要的鴿子一切到位。”
許純良遞給他一張邀請函,王金武樂了:“我不用這個。”
許純良道:“給佟叔的。”佟廣生身為顯洪農場的老板,是巍山島赫赫有名的代表性人物,在許純良首先邀請的嘉賓之列。
王金武接過收了起來,這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喲,你們哥倆都在啊!”
王金武回過身去,卻看到溥建背著一個大旅行包走了過來,王金武道:“溥總,你不是回京城了嗎?”
溥建笑道:“沒走,一直東州呆著呢,家鄉人民太熱情,我舍不得啊,等過了年再回去。”其實他是許純良給叫過來的,溥建一個人在東州呆著也無聊,聽到許純良召喚,簡單收拾一下片刻不停就過來了。
王金武還有事,許純良讓他去忙,晚上來醫院食堂喝酒。
他陪著溥建來到醫院後麵的宿舍樓,給他安排了個房間。
溥建把旅行袋放在桌上:“兄弟,什麼事啊,急火火地把我給叫過來,我爹媽給我安排相親呢,你得賠我一個老婆。”
許純良扔給他一盒煙:“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