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道:“你回去吧,這麼晚了,外麵又冷。”
許純良幫她拉開車門,蘇晴坐進去,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她同學那裡我會打電話說一聲,你們就不用管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個電話。”
蘇晴笑道:“知道!”
目送那輛白色的甲殼蟲消失在夜色中,許純良方才轉身回去。
許家文熱好醒酒湯,發現女兒已經睡著了,於是沒有打擾她,在床邊放了一杯水,悄悄退到了外麵,關門的時候,卻聽到女兒道:“爸……爸……”
許家文的眼睛紅了,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門掩上。
許純良此時走了過來。
許家文道:“蘇小姐走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
許家文道:“她人真是不錯,長得漂亮,心地又好。”
許純良笑道:“最重要是人家懂得保護自己,和諧社會可不代表沒有壞人。”
許家文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明天等她酒醒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許純良道:“她什麼時候開始酗酒的?”
許家文歎了口氣道:“過去不這樣,都怪我!”鼻子一酸,眼中又泛起淚光。
許純良拍了拍她的肩膀:“人長大都有個過程,我過去比她差遠了,現在不也在慢慢變好?”
許家文道:“她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許純良心說這估計不太可能,嘴上卻道:“她是名牌大學,我就是個高中畢業。”
許家文道:“什麼名牌大學,你要是有香江久居身份,早就上水木了。”
許純良對此表示認同,有那邊的永居身份,二本線就上水木了,教育還真是不公平。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一輛黑色奧迪停在回春堂門口,周書記的秘書張鬆專程過來接許純良。
兩人之前在京城就見過麵,張鬆見到許純良非常熱情,他非常清楚許純良的能力。
許純良上車之後問道:“老太太什麼情況啊?”
張鬆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聽周書記說是偏頭疼,老毛病犯了,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久,已經影響到了老人家的睡眠。周書記是個大孝子,老太太睡不好,他就睡不好。”
許純良道:“周書記要是休息不好,工作上肯定會受到影響啊。”其實他想說的是,領導要是睡不好,你們這幫下屬全都睡不好。
張鬆笑了笑,這話他可不敢說。
周老太太住在鳳凰山南的小區裡,這小區雖然有年頭了,不過住的多半都是東州的領導,小區以多層為主。
周老太住在一樓,有個小院子。
許純良到的時候,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雙手扶著腦袋,自己給自己按摩,通過這種方式緩解頭痛。
許純良估計老太太年齡比他爺爺都大,跟著張鬆叫了聲大娘。
周老太太過去是人民教師,她隻有一個兒子,老伴去世後一直跟著兒子生活。
張鬆介紹道:“大娘,這位是許醫生,您彆看他年輕,醫術非常高明。”
周老太太點了點頭,向許純良道:“小夥子,你哪個醫院的?”
許純良道:“我長興醫院的。”
周老太太道:“長興?沒聽說過。”
一旁的張鬆都替許純良感到尷尬,但是許純良自己一點都沒覺得尷尬,長興在東州連前三都進不去,人家老太太沒聽說過再正常不過。
周老太太又道:“中醫還是西醫?”
張鬆搶著答道:“中醫。”
周老太太道:“這麼年輕的中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她的概念裡,高水平的中醫都是白胡子老頭,許純良也太年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