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笑道:“那我嘗嘗。”梅如雪幫他盛了碗魚湯,喬老喝了一口,香辣可口,入口生津,讚道:“好啊,這魚湯醒酒開胃小鄭這水準趕得上國賓館的大廚了。”
鄭培安道:“我就是個野廚子。”
許純良招呼他坐下。
鄭培安敬了喬老一杯酒。
喬老道:“小許這件事在你們醫院影響不小吧?”
鄭培安看了一眼許純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許純良道:“給醫院造成了一些負麵影響,所以我正琢磨著離開長興,剛才還跟我爺爺商量回來把回春堂發揚光大呢,可我爺爺不願意。”
許長善道:“好好的鐵飯碗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
許純良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還在意鐵飯碗。”
喬老道:“遇到困難就選擇逃避好像不是你的性格,照我看,你們這個單位有問題啊,自己的職工在外麵見義勇為,單位應該支持,不要受到社會輿論的影響,屈從於輿論,那就是放棄了堅持正義,遇到事情就把員工往外推,這樣的領導是不合格的,也是不負責任的。”
許長善讚道:“您說到我心裡去了,純良,這樣的醫院不呆也罷,爺爺決定了,尊重你自己的選擇。”
喬老道:“尊重歸尊重,咱們也得幫年輕人把把關,不能因一時衝動就離開,那跟逃兵有什麼分彆啊。”
梅如雪道:“爺爺,純良才沒想當逃兵,他準備換個地方。”
喬老道:“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你不是在巍山島工作嘛,還去微山島唄。”
梅如雪道:“您不知道具體情況。”她發現今天爺爺對許純良的事情特彆關心,這有些反常。
許純良道:“咱們彆聊我的事情了,放心,我不辭職,喬爺爺說得對,哪裡跌倒我還從哪裡爬起來。”
午飯後喬老讓許純良給他寫一幅字帶走,許純良和梅如雪陪著喬老來到書房,梅如雪幫忙研墨。
許純良按照喬老的要求寫了七個大字——雙耳不聞窗外事。
喬老道:“這幾個字我打算送給你大伯。”
梅如雪笑了起來,爺爺應該是要通過這七個字提醒一下大伯,此前大伯前往巍山島,在鐵道英雄紀念碑遭遇維權群眾,這件事搞得沸沸揚揚,爺爺也因為這件事非常不悅。
讓喬老生氣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喬遠江前往巍山島的本意是去給華年集團站台,以喬遠江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並不合適。
因為這件事,梅如雪和喬遠江的關係也廣為人知,而梅如雪恰巧在此時離開,有心人將巍山島新近出現的一些問題和她聯係在了一起。
喬老道:“純良,你打算從哪裡爬起來?”
許純良愣了一下,這還是喬老第一次這樣稱呼他,過去一直都是叫他小許的,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得到了喬老的認可?
許純良其實剛才已經決定聽從高新華的建議,前往傳染病院,可喬老這麼一問,他反而有些不好回答了。
梅如雪看出他的猶豫微笑道:“爺爺,他還沒想好呢,您就彆操心了。”
喬老道:“怎麼會沒想好?自己哪兒跌倒的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級彆啊?”
梅如雪道:“副科!”她是儘量往高了說,許純良充其量就是個醫院內聘副科。
許純良實事求是:“醫院內聘的,享受副科級待遇。”
喬老道:“可以換個角度看問題嘛,年輕乾部可以去湖山鎮掛職嘛。”
梅如雪愣住了,她怎麼都想不到爺爺會直接過問許純良的事情,不過她也感到開心,這就證明爺爺已經接受了他。
許純良道:“喬老,我自己能解決……”
梅如雪的手伸到後麵,偷偷擰了他胳膊一下。
喬老道:“我不是幫你,你對那邊的情況非常熟悉,現在那邊出現了一些問題,有些人刻意將矛頭指向小雪,你都能為青梅竹馬打架,她的事情你不出頭?”
許純良道:“我責無旁貸啊!”
喬老望著那幅字道:“這幅字寫得好,回頭我讓喬遠江掛他書房裡,五十多歲人了,連這麼點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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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