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趙飛揚看了看高新華,高新華笑得滿臉大褶子,連掩飾都顧不上了,可以啊,根本不用自己操心,這小子就自己搞定了。
想到梅如雪,再想到周書記,趙飛揚剛開始覺得荒唐的事情也變得合情合理了。
在東州的地麵上,隻要周書記說句話,彆說許純良當副鎮長,就算當鎮長也不稀奇。
許純良道:“其實我是真舍不得走,主要是舍不得你們兩位。”
高新華道:“我們也舍不得你走。”
趙飛揚心說你彆捎上我,這個魔星走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轉念一想,他去的地方是湖山鎮,還搖身一變成為了湖山鎮副鎮長,華年健康養老醫院在湖山鎮的地盤上,這廝若是因為這次的事情記恨上了華年,以後不得狠狠給他們下絆子?
趙飛揚甚至都忘記了恭喜許純良,望著桌上一正一反兩份文件,許純良是借調,人走編留,如果剛才自己簽署了對他的這份處理決定,那可真就成了笑話。
高新華故意道:“趙院,伱看咱們放還是不放?”
趙飛揚焉能不知道他在將自己的軍,許純良借調的事情既成事實,換成誰也不會當這個惡人,更何況他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得罪這小子。
趙飛揚拿起筆爽快地簽了字。
高新華向許純良伸出手去:“許鎮長,恭喜啊!”
許純良哈哈笑道:“我就是借調,去人家那裡當三個月的臨時工。”
高新華道:“聽你這意思,你還打算回來?”
許純良道:“那得看你們的意思。”說這句話的時候望著趙飛揚。
趙飛揚也站起身來,向許純良伸出手去:“小許,恭喜你啊!”
湖山鎮的副鎮長撐死就是個副科,而且是借調,編製還在長興醫院,人家湖山鎮也不可能真給你什麼實權。
趙飛揚的想法很正常,借調借調,借而不調,借調期間,待遇還是由原單位發放,你總不能吃我長興的飯砸我長興的鍋。
許純良道:“我這還沒走呢,你們都跟我客氣起來了。”
趙飛揚道:“說句真心話,我是真舍不得放你走啊,可是也不能影響你的前程。”
許純良道:“短短三個月,一晃眼就過去了。”
高新華道:“如果你表現出色,人家肯定會繼續留用,說不定你從此之後就一路青雲了。”
許純良道:“那我就借高書記吉言了,對了,我還有件事想請教兩位領導,你們說我去那邊擔任副鎮長之後,我是應當代表湖山鎮的利益還是應該繼續代表長興醫院呢?”
趙飛揚心中一驚,這廝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現在就拿定主意要對付長興?
高新華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哪怕乾一天也得維護當地老百姓的利益。”
“你放心吧借調期間的工資及正常福利待遇由醫院按在崗人員發放,原則上你還是我們長興的員工。”趙飛揚提醒得非常巧妙。
許純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趙院長的意思是我拿誰的錢就得為誰辦事,不能吃著長興的飯還去砸長興的鍋。”
趙飛揚和高新華同時大笑了起來,兩人都察覺到這廝身上隱隱泛出的殺氣。
許純良道:“那我不耽誤你們工作了,告辭!”
這貨一轉身居然唱了起來:“正氣衝霄日光寒,弟兄三人徐州散,為保皇嫂順曹瞞。身在曹營心在漢,不知兄王駕可安?孟德請我去助戰,正好立功報效還……”
趙飛揚和高新華兩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廝揚長而去,直到房門在許純良的背後關上,高新華感歎道:“沒想到這小子京劇唱得這麼好!”
趙飛揚抿了抿嘴唇道:“他唱得是《白馬坡》。”
高新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段還叫《斬顏良》!”
兩人對望了一眼,心中同時生出一個想法,許純良要大開殺戒了。
趙飛揚當著高新華的麵,將那份對許純良的處理意見扔到了廢紙簍裡。
高新華意味深長道:“你不打算處分許純良了?”
趙飛揚道:“借調人員我們隻負責發放工資,誰使用誰管理!”
高新華心說你丫推得倒是乾淨,許純良出事的時候還沒辦借調手續呢。
估計現在借趙飛揚一個膽子他也不會處罰許純良,真要簽署了那份處理決定,恐怕許純良到任後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們長興醫院,其實現在都無法保證許純良會不會拿長興醫院開刀,這小子做事鬼神莫測。
許純良辦完手續開車去了一趟周老太那裡,之所以過來是因為老太太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拿自己做得鹹肉和臭鱖魚。
許純良原本沒打算給周書記送禮,可既然過去了,也不能空著手,帶了點顯洪農場的特產過去。
周老太家裡保姆也回去過年了,今天晚上周書記會過來接她去自己家。
許純良到的時候,老太太正在收拾院子。
許純良道:“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