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家安嗔怪道:“你這孩子,都到家裡了,為什麼去外麵住?”
“是這樣,我這次是來拜訪朋友,順便來探望一下大姑,本來我不想打擾你們,可爺爺不放心,覺得您一個人在這邊生活,怕您受委屈,所以才叮囑我過來看看。”許純良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爺爺專門交代,他才不樂意過來。
一句話說得許家安內疚不已,父親這麼大年紀了還掛念自己,自己連過年都沒回去一趟,實在是不孝。
梁樹德笑道:“我可不敢欺負你大姑,對了,晚上一起吃飯,都準備好了。”
許純良道:“不好意思,我晚上約了幾個朋友。”他可不想繼續留下虛偽做戲,大姑一家人給他的感覺很不爽。
許家安道:“推了,來大姑家怎麼能連頓飯都不吃呢?”
梁立南道:“媽,您就彆為難純良了,現在年輕人誰能沒點社會活動,再說了,我們年輕人也不樂意陪伱們吃飯聽你們絮叨。”
許純良道:“表哥,你是你,千萬彆代表我。”
眾人笑了起來,不過多半笑得不怎麼自然。
許純良在大姑家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趁著有人給他打電話,告辭離去。
梁立南代表家裡人送到樓下,許純良讓他趕緊回去,又看到大姑許家安追了下來。
許家安有幾句話要單獨交代他,陪著他向小區外走去。
許家安問起了父親的身體狀況。
許純良很不理解大姑的作為,如果真的關心爺爺,為什麼不能去東州看他一趟,難道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許家安拿出兩千塊錢給許純良,讓他親手交給父親。
許純良沒接,向她道:“大姑,爺爺不缺錢,您要是真想他了,還是抽時間回去看看。”
許家安歎了口氣道:“我也想回去,可這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姑父的父母身體都不好,離不開人照顧。”
許純良心說梁樹德的爹媽是爹媽,你親爹不是?懶得跟大姑廢話:“大姑,您彆送了,我認得路。”
許家安又把錢遞給他,許純良道:“爺爺有微信,您還是直接轉給他。”
許純良在附近的喜來登住下,本想提醒一下甄純不過考慮到這妮子沒心沒肺,未必能夠察覺到,當然不排除大姑家裡人隻是瞧不上自己,對來自香江的這個小表妹或許會高看一眼。
許純良第一次來到滬海,去幾個地標性的地方逛了逛,順便給爺爺買了點當地特產。
一個人正在黃浦江邊溜達觀光,梅如雪打來了電話。
清晨給喬老拜年的時候,許純良已經告訴她自己人在滬海。
梅如雪問他在哪兒呢?
許純良告訴梅如雪自己正一個人在黃浦江邊受冷風吹呢。
梅如雪聯想起他現在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一個人啊?”
“不然呢?”
梅如雪道:“要不我叫個妹子陪你?”
許純良道:“太好了,梅書記一片盛情,我卻之不恭。”
梅如雪道:“你去東方明珠,我給你安排。”
許純良掛上電話,笑眯眯向不遠處的東方明珠望去,他意識到梅如雪可能來到了滬海。
許純良來到東方明珠,果然看到俏生生站立在燈火闌珊處的梅如雪。
梅如雪很少有將秀發披散在肩頭,如同絲緞般的黑發隨著夜風輕舞飛揚。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許純良隻看到了梅如雪,梅如雪同樣也隻看到了他,兩人相視一笑。
許純良大踏步向梅如雪走去,遠遠就張開了雙臂。梅如雪有些矜持地笑了笑,扭過頭又轉了過來,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勇敢地飛奔了過去宛如一隻小鹿奔向可以庇護她的森林。
許純良抱住梅如雪盈盈一握的纖腰,原地兜了幾個圈子。
梅如雪嬌笑道:“放我下來,這麼多人,你有病啊。”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人關注的感覺真好。
許純良道:“不錯,我得了相思病,梅書記雪中送炭,急病人所急,需患者所需,真是太懂我了。”
梅如雪摟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前額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我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把我當成羊也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許純良道心不穩,總覺得今天要是不做點什麼對不起伊人長途跋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