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純良馬上警覺了起來,他察覺到來自兩人身上彌散出的凜冽殺機。
黑白雙煞?當初許純良在五毒教的時候就曾經乾掉一對名滿江湖的殺手,世道輪回,又讓自己遇到了幾乎同樣風格的一對貨色,如果世間真有輪回,他們還真是不幸,這樣的組合犯在自己手裡隻有死路一條。
黑如鐵塔的男子背在身後的右手露了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軍刀,軍刀出鞘的同時,他大踏步向許純良衝去,沉重的腳步踏在天橋上,整座天橋都為之震顫。
右側那名白人男子雙手插在口袋裡,右手在口袋中頂出一個凸起,他並不急於發動進攻,目的是封住許純良的退路,這兩人顯然是一夥的。
許純良心中一凜,這貨該不會在口袋中藏著一把槍吧?
許純良決定先將白人男子製住,清除最大的威脅,他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的移動速度能夠快過子彈,畢竟從未嘗試過和子彈競速,先下手為強,足下發力,身軀如獵豹般啟動。
白人忽然轉過身去,因為他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回身的時候隻看到一道奪目的寒光,一把飛刀以驚人的速度釘在了他的右眼上。飛刀深深射入連刀柄都沒入他的眼眶,可見這一刀的力量何其強大。
白人男子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連聲息都未發出就一命嗚呼。
身穿黑衣的馮明君英姿颯爽地出現在天橋之上:“低頭!”
許純良很配合地躬下身去,馮明君右手揮出,一道寒光掠過許純良的頭頂,他聽到飛刀破空的尖嘯。
高手!絕對是高手!
這位老媽果然不是尋常人物,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一直都在跟蹤自己,由此推斷,在東方明珠旁邊的邂逅也非偶然。
許純良不用看都知道那黑人躲不過這一刀,力量太強,速度也太快了。
聽到身軀轟然倒地的聲音,許純良明白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了。
我滴娘噯!居然是個莫得感情滴殺手!
馮明君來到那白人男子麵前,伸手將他的屍體抓起,那白人至少一百五十斤的份量,她輕鬆扛上肩頭,然後走到天橋旁,直接扔了下去,在天橋的下方停靠著一輛貨車。
貨箱內裝滿用來緩衝的紙箱,處理完白人的屍體,她又走向那黑人,向許純良道:“搭把手。”這黑人的身高要在一米九以上,體重超過二百斤,僅憑著她一個人想將之丟下去,並不容易。
許純良幫她將黑人的屍體架起,兩人配合默契,從天橋上扔了下去。
兩具屍體先後落入貨箱之後,那輛大貨車緩緩啟動。
許純良看了一眼地上的兩灘血跡,此時從兩側各有一名清潔工走上天橋,看都不看他們,低頭開始清理橋麵上的血跡。
許純良判斷出這兩名清潔工和天橋下等待的貨車司機全都是馮明君安排善後的,她不但身手了得,而且背後擁有龐大的勢力,殺人、收屍、清理現場一條龍,保不齊還包括殯葬服務,反正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無法做到。
馮明君從手袋中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
許純良打著了火機,馮明君愣了一下,然後湊在火苗上將香煙點燃。
清潔工清理完現場迅速離去,天橋上恢複了剛才的寧靜,母子兩人望著遠方浮華的夜景,來來往往的車輛在他們的腳下拖曳出一條條的燈帶,此刻仿佛他們暫時脫離了這個世界,將這座夜幕中的城市踩在腳下。
馮明君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碰得好。”
許純良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輕聲道:“您剛剛殺了人。”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
馮明君抽了口煙,望著懸掛在空中的半月:“你不用擔心,今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破綻,我會做好善後,許家軒個老混蛋,就不該將伱扯進來。”
許純良心中暗忖,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就算你不出手,我同樣可以乾掉那兩名殺手,隻是清理屍體沒那麼簡單,看來以後需要調製一些化骨水,遇到這種場麵,直接將屍體溶掉,也免除了後續的麻煩。
馮明君哪知道這小子心裡在琢磨什麼,還以為他被剛才的場麵嚇住,輕聲道:“你不用害怕。”
許純良道:“您可不可以向我簡單解釋一下。”
馮明君搖了搖頭:“不用解釋,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無論那小丫頭給了你什麼,你都要選擇忘掉,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不要再主動和許家軒聯係,如果他問你,你隻要告訴他,東西已經被我拿走了。”
許純良本以為她會向自己追討那件東西,沒想到馮明君並沒有這個意思,從她的這番話不難推斷出,馮明君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且自己和錢純一單獨會麵的事情已經被人懷疑。
今晚發生的一切推翻了許純良對父母既往的印象,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物,或許當年他們的離開都出於不得已的原因。
馮明君離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兒子,目光極其複雜。